早晨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听到的流水处,这水实在是很小,弯弯曲曲从不知名的地方绕来,在岩石上开出两掌宽一指深的沟壑,又歪歪扭扭的奔向远方。
殷夫人也顾不得许多,看了眼自己并不干净的手掌,便果断趴下,直接将嘴唇埋入了浅浅的小洼,一直喝到腹部高高鼓起才住了口。
人不喝水无法支撑太长的时间,殷夫人能活到现在,苦到她直接失去味觉的野草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
肚子里有了些东西,即使只是不停晃荡的水,也不再感到饥饿,殷娘子坐了起来,一边习惯性的将野草揪下来搓草绳,一边思索哪里才是出树林的正确方向。
野草味道差能量低,她吃一辈子没准都到不了辟谷期,可以的话还是得吃正经粮食。
好不容易有了点运气,到了躺着就能修炼,还没有因果的壳子上,殷夫人不太想因为营养不良英年早逝。
【水流是从上往下的。】
耳边似乎响起一个柔和的女声,殷夫人一瞬间就湿了眼眶,她因为幼子活到如今,但她的恩师却没有这份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