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祈年变成咪咪了
“嘭——”
一捆麻袋从面包车里丢出去,副驾走下个人,另外在麻袋上补一脚:“雇主原话,柏祈年,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这个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柏祈年闷哼一声,疼得说不出话。
他的胃不舒服,刚替他爹应酬完,喝了不少酒。代驾没叫到,被一群人迅速蒙头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那人松开麻袋上面的绳子,关上车门,对同伴道:“回去交差。”
“大哥,人扔在这里行吗?”
“不是把绳子给解开了吗,这么大的人,药劲儿过去自己不能想办法回去!”
车尾重重喷出两道尾气,消失成一个点。
柏祈年咳嗽两声,缓了会儿挣扎着从麻袋里出来。磨损手腕的麻绳,然后把脚上的绳子解绑。
妈的!这麻袋之前装了化肥,臭的要死。
手脚自由后,柏祈年骂骂咧咧道:“柏宋墨,别他妈让老子逮到你,老子非要弄死你这个小废物。”
柏宋墨是他弟,同父异母。
他不是烦这孩子,只是事事都要跟他争抢,功劳也要抢,和他那个坏心眼儿的妈一个德行。
柏祈年特意在集团年会上主张生杀大权反将一军,到底还是大意。怎么也没想到那小屁孩儿竟然找人,把他丢进这深山老林。
他吃力地扶着树干站起来慢慢往前走,身体还残留着药物。
找到遗落的手机,柏祈年点开导航。这位置,距离市里有很长的路要走。柏宋墨真可以,把他扔这么远。
柏祈年调出云沐的手机号,拨过去。
“哟,想找我泡妞喝酒了?今天真的不行,前两天刚泡了个小明星,那小明星每天在我常去的会所截我呢。”
“谢天谢地,你没在哪个女人的床上。”柏祈年用力咳嗽两声,捂着胸口:“我在东郊,赶紧来接我。”
“深更半夜,你去那么远干什么?”
“别他妈问了,快点。”柏祈年看了眼手机:“手机快没电了,在我冻死之前你找不到我,电影你自己瞎几把拍去吧。”
柏祈年大口大口喘气,夜深人静,一阵风呼啸而来,树冠密密麻麻的落叶掉下。
夜晚冷得要命,柏祈年在兜里摸了摸,只有一包烟。
打火机也不知道哪去了,只能闻着烟味儿解馋。
天空一声巨响,电闪雷鸣。柏祈年擡头,只见前方的天空呈现暗紫色,很快就灭了。空中掉下来一个通体发白的小东西,一下砸在他胸口上。
“卧槽!”
柏祈年捂着心脏,这肋骨不得断个两根下来。
胸口上的小东西显然也被摔蒙了,过了好一会儿滴溜溜的大眼睛才盯着他看,非常警惕。
从天上掉下来一只……猫?
柏祈年拎着小家夥的后脖颈,提溜起来。
那小家夥呆楞片刻,擡起爪子轻轻拍柏祈年的鼻尖,小爪子软乎乎的。柏祈年懒得跟一只猫计较,随手往旁边一丢,也顾不得想怎么凭空出现一只猫。
小家夥在地上打了个滚,蹲在柏祈年不远处。
它小心翼翼的,不敢往前进,后脚在树叶堆子里蹬,屁股也跟着一扭一扭的。可能是饿急了,小家夥悄咪咪地挪动身体,找准时机从柏祈年的兜里勾出一个牛肉粒。
柏祈年一直有听旁边的动静,想知道那小猫到底要干什么。结果就是从他兜里勾个牛肉粒,爪子还欲盖弥彰地扣在牛肉粒上。
没听见动静,小家夥露出牙齿,低头撕扯牛肉粒的包装。
包装不好扯,小家夥急得嗷嗷叫。
柏祈年看不下去,从兜里又翻出个牛肉粒,撕开包装:“大概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怕我在深山老林里饿死。”
“吃吧,没毒,柏宋墨没胆毒死我。”
他那弟弟,人狠心不狠。给他绑麻袋里,让他半死不活,还不忘往他兜里塞俩牛肉粒。
小家夥前爪拨了拨,很谨慎地嗅了嗅。只用牙齿咬,也不吃。
反覆几次,后来实在饿急了,用小乳牙可劲儿啃。
柏祈年这才发现,小家夥牙还没长齐,吃不了这么硬的东西。他从小家夥爪子下把牛肉粒拿过来,掰碎后放在手心里。
小家夥两只小爪子搭在柏祈年食指上,低头吃。
吃完一个,又眼巴巴看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