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洗不能洗。”
柏祈年困得要死,盖上被子,沾枕头就睡着。
奕珩就不一样了,他今天非常高兴,因为柏祈年挡在他前面,他就知道柏祈年一定会向着他的。
这可是柏祈年,挡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是柏祈年!
好兴奋好兴奋!
躺了一会儿,奶虎实在睡不着。
他爬起来变成萌妹儿,扭搭扭搭坐在柏祈年的小腿上。屁股微微翘起,尾巴也高高竖起,开始……撒尿。
柏祈年感觉到裤腿湿润温热,这种感觉在他小腿快速扩散,他睁开眼睛。萌妹儿正撅着屁股,眯起眼睛,尾巴尖尖轻轻摇摆,正欢快地撒尿。
他气的一脚把萌妹儿蹬出去,眼看着萌妹儿受到惊吓,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跟头。
“你他妈干嘛呢?”
萌妹儿舔了舔爪子,摇摇屁股,变成奕珩。
宽大的袍子什么也没能遮住,白嫩的肌肤在柏祈年视线内。奕珩跪着往前走,趴在柏祈年胸口上。
柏祈年气得要命,挥开奕珩下床要洗澡。
“不能洗不能洗。”奕珩抱住柏祈年,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洗完了味道就淡了,我们奶虎都是靠标记认人,你得留下。”
“你他妈尿我身上,我凭什么不能洗,起开。”
“反正就是不能洗掉。”
“趁我没想走你,赶紧给我滚!”
柏祈年气急败坏,不顾奕珩鬼哭狼嚎地反对,打开花洒清洗。
不仅如此,他还打了很多泡沫,洗得干干净净。除了沐浴露的香味,一点别的味道都没有。
奕珩眼睁睁看着他的记号没了,坐在浴室前嚎啕大哭。
他一哭就嗷嗷嗷的叫,还好柏祈年家隔音好,隔壁都听不见。
“柏祈年……柏祈年,你……你王八蛋。”
“哟!还知道什么叫王八蛋呢?”柏祈年笑了,换好床单,脏掉的床单被罩扔进洗衣机里清洗:“睡不睡?以后不许在我身上乱尿。”
“我没乱尿,我是在标记,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柏祈年自然不懂动物之间的标记意味着什么,就算现在奕珩是人,平时穿衣也都人模狗样的,但他骨子里的习性跟老虎一个样。
动物之间,都是靠尿液标记领地,标记自己的人。
哭够了,奕珩抹掉眼泪跳起来,扑到柏祈年怀里。紧接着奶虎拉开柏祈年的睡衣,狠狠咬在他的锁骨上。
嘶……
锁骨的肉最少,也最疼。
柏祈年一下就清醒了,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疼的呲牙咧嘴,把奕珩从身上揪下来后,锁骨滋滋往外冒血。
“你他妈……”
“我偏要标记。”奕珩舔了舔嘴角的血,说完钻进被子里,拍了拍枕头:“都几点了,睡觉!”
锁骨只是一瞬间疼,眼看着伤口在一点一点愈合,最后留下黑色的齿印。
柏祈年用力擦了擦,黑色印记怎么擦都不掉。
“什么玩意?”柏祈年指着自己的锁骨:“你干嘛了?”
“擦不掉的,睡觉!”
奕珩在被子里缩成一团,从外面看就是一个灰色的大球。
柏祈年拍了下奕珩的屁股,那大球往里面挪了挪。柏祈年躺下后,大球又挪过来盖住柏祈年。
奕珩缩在柏祈年身边,这回他乐意乖乖睡觉。
第二天早上,柏祈年揉着眉心睁眼,旁边的奶虎两手两脚都变成虎爪,脑袋还维持人样。
奕珩恹恹的,眼睛微微睁开,又紧闭。
平时奕珩起得最早,起了后要么自己去做早餐,要么就在柏祈年身边等他醒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
柏祈年的手放在奕珩的脑门上:“没发烧啊,身体不舒服?”
“标记完了,虚了呗。”奕珩缩成一团,顺带不忘记埋怨柏祈年:“让你给我尿你不给,我只能用别的办法标记呗。”
“你尿我一裤子,你还有理是吧。”
“嗯呢呗。”
奕珩确实不舒服,小脸苍白,眼睛也睁不开。
柏祈年还有最后几场戏需要拍,他不放心奕珩一个人在家。这奶虎什么都不会,也没怎么离开过他。
上次把奕珩放在片场他就有点担心,这次更不能把奕珩一只老虎放在家。
手机扫过萧然的头像,他打过去,对方马上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