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该死啊!
奕珩掀开被子,碧蓝色的瞳孔慢慢变成赤红色。他眼底,波涛汹涌,闪烁着欲念。
他顺着鼻尖往下,虔诚的亲吻柏祈年的喉咙。
“柏祈年,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他要护着的人,是不允许随随便便被欺负,尤其是躺着一个尸体,还让柏祈年落泪的人类。
死亡,在奕珩眼里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死亡即是新生,新生也代表的某一处的消亡。
奕珩咬破嘴角的血,低头吻上去。
只有舌头的血才不会快速愈合,白额虎的血有奇效,百病都能治愈。但同样,咬舌头才能给白额虎带来痛苦。
奕珩微微皱眉,抹掉嘴角的血。
真的好疼啊……
身体发烫的厉害,异样的感觉扑面而来。继而,柏祈年便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被大海被大火来来回回包裹着。
第二天早上,柏祈年浑身酸痛。
旁边没有人,但床上有毛,有睡过的痕迹。小虎崽子昨晚肯定睡旁边,虎崽子不可能不跟他睡。
都说了睡觉前把毛整理整理,哪次都不听。
服了,鼻炎又要犯了。
柏祈年脑海里骂骂咧咧准备起身再骂一顿,掀开被子就看到身上大大小小的红色印子,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草!”柏祈年吼声震耳欲聋穿过门缝:“奕珩,你给老子滚过来!”
奕珩举着铲子蹬蹬蹬跑进来:“你醒啦?”
“昨天你对我做了什么?”柏祈年气得要命,拿起枕头往奕珩身上砸:“你他妈趁着老子发烧……我他妈白养你了,白眼狼……”
“你咋白养我了?没有我昨晚你就烧死啦!我可好了,还抱着你降温呢。”
奕珩不明所以,摇摇尾巴,还等柏祈年起来后表扬他呢。
结果一句表扬都没有,还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降个屁的温?滚!从我家滚出去!”
“你怎么又生气了?”奕珩捡起地上的东西,拍拍上面的灰尘后重新放在原位:“萧然跟我说,这时候你要多休息。你别生气,我给你做了皮蛋瘦肉粥。昨天你都没喝,我不计较,你今天必须喝。”
柏祈年撑着身体站起来,双腿直打颤:“从我家滚出去,我不要你了。”
“你说什么?柏祈年,你敢再说一遍吗!”
奕珩的眼眸立马变成赤红色,尾巴尖尖也变得赤红。
外面雷声滚滚,塑料袋,瓶子,很多东西都在空中飘荡。家里的电灯忽闪忽闪的,奕珩的大尾巴在后面疯狂摇摆。
天空异样,大片大片的乌云把太阳遮住,什么都看不见。
看起来就像身临其境在鬼片里。
柏祈年心惊了一下,心想:奕珩这还没到成熟期就已经这么牛逼了吗!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控制风雨雷电?
别吧,他养老虎不是为了以后这老虎能把他电死的。
眼下明明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但柏祈年的脑中总闪过稀奇古怪的东西。
“柏祈年,你不能背叛我。”奕珩拎起柏祈年的衣领,那好看的一张脸近乎扭曲:“我用我的血救你命,性命相连,你不能违抗我。”
“什么血,什么性命相连……”
奕珩掐住柏祈年的脖子,眼眸像凝聚血珠似的红:“刚刚的话,收回去。”
“胆子肥了是吧,进入成熟期阶段就敢在我面前示威了?”柏祈年眯起眼睛,翻身将奕珩压在身上:“妈的,看我揍不揍你。”
奕珩扬眉,怒意还没有完全消减:“你以为我不松劲儿,你打的过我?”
柏祈年的动作太大,胸口一阵疼,有点虚。他一下摔在奕珩身上,大口大口吸氧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头晕的厉害,现在眼冒金星。
缓了片刻后柏祈年发现下身没有想的疼,只是身体酸痛而已。
病突如其来的来,也像奇迹般的好,人类的身体自然没办法承受如此大起大落。尤其是白额虎的血特别补,多少有点补过头了。
奕珩没动,只是小臂虚浮地搂着柏祈年的腰。从这个角度能准确的看到牙印标记,四颗虎牙最深。
柏祈年一看,可能是自己想歪了:“你……你昨天对我做什么了?”
“我照顾你晚上。”奕珩皱了皱眉头,有点委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