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眼睛。
灯光在他眼眸中散开,他只能听得到他自己和奕珩的心跳声。脑子里嗡嗡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思绪还停留在前十五分钟,身体也疼的厉害。
他怎么都没想过奕珩能把他干翻,他还就这么同意了?
奕珩乖乖地枕着柏祈年的胸口,呼吸如数喷到柏祈年身上。他喜欢这样趴着,听柏祈年的心跳声。
床单凌乱,柏祈年脑子也是乱的。
他就这么被……
草!
“舒服吗?”奕珩眨眨眼睛,搂着柏祈年的腰:“再来一次吧,我又想了。”
“滚,老子不想。”
柏祈年嗓子沙哑,说出来的话一点气势都没有。
于是,柏祈年更生气,他就从来都没有这么虚过,跟个女人似的,说出来的话像撒娇。
撒娇?
哎,救命!
“嘿嘿嘿……”
奕珩揉揉鼻子,他才不管呢。依旧把柏祈年翻过来,折腾到凌晨三点。
柏祈年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说话连气儿声都发不出来。
奕珩有点心虚,早上起来很早,乖乖地又做了次鸡蛋饼。这次涂了草莓酱,比上次的还要好吃。
不过这次柏祈年没吃,见到奕珩就来气,还下不了床。
他满腔怒火憋在胸口里,吐也吐不出来。
“你别动,哎呀哎呀,想要什么东西我给你拿。”奕珩慌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抱住柏祈年:“别动别动,你现在怎么能下床呢。”
“你他妈放开我。”柏祈年嘶哑着声音,根本发不出来。
“那怎么行,你现在最需要好好休息。你放心,我们公老虎可好了,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另一半受委屈。我是王,更不会让你觉得委屈。”
柏祈年认命地闭上眼睛:“我要起来洗澡,昨天没有来得及清理。”
“那我抱你去,是我不对,我第一次,下次就有经验了。”
柏祈年也没拒绝,他现在确实没法拒绝,浑身都疼。
奕珩放好水,把柏祈年放进浴缸里,自己也钻进去,抱着柏祈年不撒手。
他很乖的给柏祈年清理,别的什么都没做。
-
洛桑困得要死,坐在石头上,靠着一棵树。
他被星牧连哄带骗地叫出来,结果来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前面绿油油的一片,都是草地,还有几棵树。
活了这么久,洛桑什么数没见过,有什么稀奇的,
“打下来没啊?本座困了。”
星牧手上握着一颗百香果,从树上下来:“打下来了,大人要尝尝吗?”
洛桑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那果子皱巴巴的,一看就不好吃。
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嫌弃,嘴里嘟囔着:“太丑,赏你了,本座要回去睡觉了。”
说罢,洛桑站起来,浅浅地伸了个懒腰。
他今天穿着白色的袍子,很轻有点透的那种。纤细的脖子拉起一条脆弱而又漂亮的线条,薄薄的肌理下肩胛骨支起来,像一对小翅膀。
洛桑眼底有一层淡淡的倦意,若不是被强行拉来,此刻他应该在美人榻上小憩。
星牧有些失望,他们这里很少能种出瓜果,尤其是水果,更难了。好不容易种出一棵树,他的大人还不稀罕。
星牧收起百香果,跟在洛桑后面,嘴唇抿成一条线。
手指尖还残留着百香果的果香,很淡,有点甜。
“你不开心?”洛桑的声音懒洋洋的。
“是的。”
洛桑一楞,没想到星牧这么说。
就算星牧真的不开心,他从不表现在脸上,尤其是承认下来。洛桑也只是随口一问,根本没走心。
听到意外的答案,过了很久,洛桑才“哦”了一声。
忍不住开口:“百香果是吗?能有什么好吃的,本座勉为其难地浅尝一口吧。”
星牧打开百香果,洛桑没报什么希望,嫌弃地尝了一口。
嗯?
没有想象地那么难吃,相反,很甜。
是那种酸酸甜甜,洛桑最喜欢的口感。里面的黑色籽儿,嚼着也挺好吃,咯吱咯吱的。
“你种的?”
“嗯,试了很多次,就这个品种最甜。”
洛桑有点气,戳星牧的脑袋:“你说说你,让你掌管整座山,你倒好,到处种瓜果,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