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不还是死?”
“……虽然凤凰不想让你好好活着,但也不至于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萧然揉揉鼻子,否则凤凰早在白额虎苏醒之初就不择手段把心脏挖出来,幼崽时期挖出心脏白额虎肯定活不久:“好歹现在一妖之王的是那凤凰,不会这么小心眼。”
奕珩一撇嘴,钻进柏祈年怀里,嘴上却说:“柏祈年,我害怕,奶虎怕极了。”
“就你还奶呢?都多大了!”柏祈年不屑一顾。
“就奶,奶虎,人家还是奶虎呢。”
嘴上这么说,但奕珩除了最开始因为看不见而害怕,几乎不会怕了,他就是想撒娇,想多跟柏祈年说说话。
柏祈年最受不得他撒娇,哪怕最开始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不然柏祈年要生气的,昨天半推半就被他上了,他还没哄好呢。
奕珩摸着柏祈年的屁股揉了两下,一脸讨好。
“瞅你那死样儿!”
“嘿嘿嘿……”
“四位这边请。”黑衣人从迷雾中走过来,在柏祈年身上扫了一眼:“跟紧我,走丢了会困在这里一辈子。”
萧然怀里的龙猫动了动耳朵,缩成一团:“我……我可以出去等的。”
“你是我的仆人,要跟着我。”萧然按住龙猫尾巴:“怕什么,胆子那么小呢!”
龙猫委委屈屈,他当然害怕啊。
一个是前任王,一个是现任王。若是两个王打起来,这山上的所有妖怪都会波及到。他灵力低微,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柏祈年在后面牵着奕珩的手,两个人紧紧握着。
这地方乌烟瘴气的,不过越走里面迷雾越淡。最后竟能看到一片百香果长在藤蔓上,后面全部是花海。
“怎么了?”奕珩小声问:“是不是疼了?其实第一次应该在家休息的。”
“你快闭嘴吧。”
奕珩撇撇嘴,自知理亏,不说话。
他好想现在抱着柏祈年撒个娇,或者什么都不说,就抱着也行。昨晚的柏祈年香软香软的,抱在怀里热乎乎跟一滩水似的。
想着想着,奕珩又想把柏祈年干倒。
他烦躁地揉揉鼻子,压下去心里的那团火。
城堡很大,乍眼看上去像栋古老的大别墅。外面围着一圈栅栏,院子里的花养的非常好,有淡淡的香味。
但柏祈年没心思打量,进去后那个黑衣面具人就退了出去。
一个皮肤很白的男人躺在美人榻上,一身火红色的长袍。他的那种白是平日见不到阳光的苍白,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眼尾有点红,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左边一道身影直直朝柏祈年而来,还好萧然拉了他一下,他堪堪躲了过去。
“草……干什么?”柏祈年感到脸颊有点疼,一滴血从脸颊下来。
他没见旁边有人,此刻一个短头发的男人从旁边走来,手上缠绕着黑色雾气。那雾气离开他的手像刀子,很凌厉。
柏祈年左脸很疼,刚刚那一下,完全是冲着他脖子来的。
“别这么盯着我家大人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你跟谁说话呢!”奕珩一听这话,哪还乐意:“谁在那?滚出来。”
星牧收起手中的黑雾,白色的手帕安静地擦着手。他就在奕珩对面,嘴里吐出两个:“瞎子。”
嘿!
奕珩这傲娇脾气可受不了,进了这山林,他身上灵力充沛,尤其是进到这里。
手腕一动,所有的灵力聚在一起,要和星牧正面交锋。
“白额虎就是这么求人的?”洛桑笑了一声,声音很轻,他赤着脚从上面走下来:“三千年没见了,你还是那么另本座讨厌。”
“三千年没见,也没觉得你有长进。”
星牧过去,低头给洛桑穿上鞋。缠在脚腕上的丝带绑在纤细的脚踝处,他才站起来。
洛桑撇嘴有些不乐意,不过最后什么也没说。
其实奕珩大多不记得以前的事,可能是太久远,也可能是空白三千年的时间太多。
只是依稀记得几个人,其中也包括洛桑。
洛桑走下来,盯着奕珩的眼睛看:“肉体凡胎,自然承受不住浊气。你把他带过来干什么,不是在人界待的挺好的吗!”
“我就一半吊子,哪有大人您厉害。”萧然堆起笑脸。
“浊气太深了,待在人界只会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