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祈年都忘记有这么个小崽子,这崽子刚成年吧?
他都比这崽子大十岁,他上大学的时候崽子小学都没毕业,老牛吃嫩草都没这么吃的。
孙伟盯着这边看,白圣更紧张了。
昨天头疼一晚上没睡好,柏祈年此刻就想回去睡会儿,晚上还要参加晚宴。
“你跟我上去。”柏祈年握着白圣的手腕,他侧头在小崽子耳边道:“你别怕。”
“好的。”
奕珩摩挲着玻璃杯口,凛冽的威士忌辛辣,滑入喉咙刺激着神经。
他五指并拢,杯子就在手中碎裂,手心一片血痕。他尚未察觉,甚至没感觉到疼痛。
“哎呀,奕神,你的手……”
“天呐,这是怎么弄的啊,奕神的手有多金贵啊。”
“快把纱布拿来……”
动静闹的太大,柏祈年不想听到都难。一群人围在奕珩身边看他的手,而奕珩的目光只落在柏祈年身上。
柏祈年心脏难受的厉害,尤其是对上奕珩那双意味不明的双眼。
视线被挡住后,柏祈年回过神,耸了耸肩膀离开。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某种情绪支配。
发布会的楼上就是酒店,柏祈年进去后去衣帽间换衣服,白圣乖巧地进卫生间。等柏祈年还完宽松的衣服,白圣已经洗完澡。
白圣的脸红红的,什么都没穿,双腿并拢站在那里。
柏祈年丢过来浴巾:“穿上你的衣服,在沙发上坐着。七点晚宴,记得叫我。”
“啊?”
“你还小,没必要这样。”
柏祈年已经闭上了眼睛。
白圣没想到是这样,楞了好久。羞耻心作祟,脸红了一片,乖乖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