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样,我看他不爽。”
柏祈年喝的有点多,脑袋晕乎乎的,但还没到醉的地步。
可能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走路有点像踩棉花。
云沐看着他不舒服,便拉开门:“要不要我送你?今天敬酒的人多,不过平时你也没这么弱鸡啊。”
“不用,就在楼上,送什么送。”柏祈年揉着眉心摆手:“那个综艺,什么时候开始?”
“下周,就一星期,我把时间给你腾出来。”
柏祈年点头,按了楼层上楼。
他叼着一根烟还没点,摸了所有兜都没找到打火机。他烦躁地走出电梯,房卡拿出来刷卡。
想抽烟,烦的要死。
门刷了两次都没打开,柏祈年刚要开口骂人。那门从里面拧开,对面站着刚洗完澡的人,一身水汽。
两个人面面相觑,柏祈年肚子里的邪火一下就没了。
他揉揉鼻子,叼着烟闷声道:“不好意思啊,看错门牌号了。”
这都能走错,柏祈年都想一头撞死自己。
他低头去刷对面的门,反手将门关上。哪敢去看奕珩,那少年的眼睛冰冻三尺,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谁啊?不会是你粉丝吧?都找到这儿来了?”经纪人探头。
“没事,醉鬼。”
“祖宗,你听见我说的话梅?明天一定要给柏总道歉,你说说你,你平时也没这么冲动,怎么见柏祈年跟见仇人似的。”
“嗯。”
“知道你不爱听,下周素人综艺你们都在。别让人说你俩不和,耍大牌。”
“嗯。”
“不管你爱不爱听,要记得我们不能得罪资本。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不能得罪资本。
奕珩笑了。
他在意谁?站在他身边的没有一个人,他谁都敢得罪。
酒店内开着鹅黄色的暖灯,柏祈年躺在床上。周围的声音无限放大,最后在零零散散的声音里,只能留下对面的声音。
柏祈年应该也在洗澡,没叫别人进来。洗完澡就躺在床上发消息,时不时笑一声。
又再和哪个人聊骚?
他过得可真好,果然比心冷,没人比得过柏祈年。
窗帘动了动,随后一个长发男人,踩着窗户进来。那男人穿着白狐裘,一身贵气,坐在床边。
身上的龙涎香很淡,但奕珩还是能闻得到,他不适地用被子盖住鼻子。
“能不能把你衣服的熏香缓换一换?”
“你跟星牧说,本座的衣服向来都是星牧打理。”
奕珩翻了个身,脑子里全是三年前洗衣液的味道。他很喜欢那个淡淡的香皂味儿,后来他用的每一款洗衣液都没有当初的味道。
片刻,奕珩眨眨眼睛。
不想了。
“这个月的药,拿着。”洛桑丢给奕珩一个瓶子:“你在本座那里多好,人类世界有那么好呢?”
“多谢。”
“本座刚刚看到了,那人类是不是也在这里?”
“无意碰到的。”
“本座才不关心是有意还是无意,你的心脏好好养,本座在意的是你的心脏。”
奕珩的手放在心脏处,惦记他心脏的不止洛桑一人。
但明目张胆惦记的,还真的就是洛桑。
他也就这作用了,曾经是王,现在只是个没人爱的老虎。
洛桑打了个哈欠,硬板鞋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走了,那狼崽子最近总要本座十一点前睡觉,烦的要死。哪天忍不了,就把他送走。”
奕珩将瓶子放进抽屉里:“你还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吗?”
“什么?”
“算了,对牛弹琴。”
奕珩也不想洛桑打扰他,洛桑走后,他关了灯。这还是他三年里第一次和柏祈年这么近的距离,安静点的话,柏祈年的心跳他都听得见。
好恨,恨不得杀了他……
应该掐死他的,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在他手中一点点断气是多么痛快的事情。
柏祈年睡得昏天黑地,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站在他床头。那人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缠在他脖颈处,只要一用力,他的脖子就能和脑袋分家。
梦里,柏祈年还在想,他真的很讨厌毛茸茸的东西,但为什么对这条大尾巴那么喜欢。
他捏了捏那条尾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