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丢过去吧,柏祈年不要,你再带回来。”
柏祈年大概清楚,奕珩不是人类,他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恋情,怕是会引来非议。
他失忆后,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说不定还要别的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奕珩给柏祈年盖上被子后转身就走,拔屌无情。
倒是他在床上躺了俩小时,一场像打仗一样的□□之后有些困,身体动都懒得动,后知后觉睡着了。
梦里还是乱七八糟,很多东西涌入脑海,但起来便什么都不记得。
第几次这样了?明明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却怎么也碰不见。
等柏祈年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茶几上有生煎,还有一碗皮蛋瘦肉粥,被一个黄色的小光圈包围着。
柏祈年伸手摸,粥和生煎包都是热的。
那光圈在他伸手后就没了,他坐不下,屁股疼,只能站着吃。味道很不多,是他尝吃的那一家。
看样子奕珩对他很了解,连他这么刁钻的口味都知道。
虽然饿,但柏祈年也没心情品尝。随便吃了几口徒步走到萧然的宠物店,他也想开车,屁股疼,坐不下。
那厮果然没开门,暂停营业的牌子已经连续挂了一周,
柏祈年打电话,忍不住骂道:“你他妈怎么回事,钱不赚了是吧。我慈善家啊,每个月还要拨出一笔钱养你?”
“我在西双版纳,怎么了吗?”
“你……你认不认识奕珩?别骗我,我既然问你,就是知道了。”
那边沈默片刻,在柏祈年以为自己能听到点什么的时候,电波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声音尖锐,柏祈年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一些。
“你干什么呢?找个能说话的地方不行吗,又不是缅北。”
“喂?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好,你等我回去说……”
“草!日了狗的!”柏祈年对着手机骂道:“你丫有种永远别出现,死在西双版纳都没人给你收尸。”
骂完了,柏祈年收起手机。他站在大街上,有些茫然。
其实他很久都没来这里了,准确地说,这一条街的某个地方,他太久都没去。那是他的房子,已经无法用“家”来称呼。
打开门,里面一层灰,他站在门口有点不太想去。
柏祈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三年前,每次用钥匙打开门,他的心就很慌,久而久之回来都懒得。
客厅很乱,柏祈年也懒得收拾,他打开卧室的门躺进去。
一股扑面而来的灰尘味儿,心脏像揪起来一样疼。
这次他终于明白,某些对他来讲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那些事跟一个叫奕珩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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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盘腿坐在美人榻上,嘴里叼着棒棒糖。
他喜欢把棒棒糖放在牙齿的一边,鼓鼓的,像是存粮的仓鼠。
最近这段时间洛桑总喜欢往人界跑,他依旧不喜欢人类,但人界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愚蠢的人类发明的食物还是蛮好的。
怪不得本来老虎喜欢,他也开始喜欢起来。
“大人。”星牧看到洛桑打开第三颗棒棒糖,忍不住开口:“对牙齿不好,还是少吃些。”
洛桑不听,背对星牧。打开一个爆浆□□糖,一口塞进去两个。
甜的吸了口气,牙龈隐隐作痛。
星牧早就知道似的,给洛桑准备了茶水。喝了一杯茶水,才缓和牙齿的酸痛。
洛桑揉着腮帮子,报覆似的打开所有糖果,抓了一把往星牧嘴里塞。
“吃!”
星牧含着糖,似是无奈:“大人……”
洛桑塞的粗暴,手指不小心碰到星牧的牙齿。星牧身体一僵,那触感像羽毛,轻轻从他唇部掠过,酥酥的,痒痒的。
差点星牧就克制不住,那些未能说出口的爱慕呼之欲出。
这溢出来的感情被奕珩打断,老虎推门而进,非常粗暴。星牧倒吸一口冷气,克制住把奕珩丢出去的冲动。
“哟!满面春光啊。”洛桑眨眨眼睛,从零食家翻了翻,掏出一包烟:“事后烟抽一支不?”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奕珩坐下来,烟叼在嘴里,没打算抽:“我和他的事,你别管。”
“你以为本座想管啊,无论当年柏祈年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你,放弃就是放弃了。你倒好,还往人身边凑,人家愿意理你吗!”
“我只是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