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误会
星牧点头,一道光在黑暗中撕裂,隐蔽的丛林,秋风瑟瑟。
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让人看着都觉得冷。而他手里的那个少年跟他个头差不多,仔细看,似乎还能高出那么一点,两个人骨架都差不多,奕珩更单薄一些。
从丛林中走出来,星牧面无表情地站在马路牙子上,有点像刚刚打过架,毕竟奕珩现在浑身是血。
车辆稀少,但监控很多。星牧没法在楼层之间跳跃,这里离柏祈年的公寓还有一段距离。
星牧将人按在车里,关上车门,报出一个地址。
司机往后看了好几眼,忍不住道:“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感觉你朋友的状态很不好,身上还有血。”
“没事。”星牧动了动嘴唇,解释道:“喝多了,身上的是血浆。”
“哦哦,演员啊,吓死我了,我以为被打成这样的。你朋友演什么角色啊,我看着有点眼熟……”
“绿灯。”星牧声音低沈。
“哦哦,看我这脑子,聊天都没注意。你们是哪个公司的啊,长得都挺帅,以后肯定能火。”
“看车。”
司机揉揉鼻子,感觉对方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下了车,星牧放下一张钞票,没让对方找钱,拎着奕珩就往前走,动作非常粗暴。这要是换成洛桑,星牧高低都要抱着走,抱着还觉得自己的胳膊会硌疼洛桑。
到了公寓门口,星牧敲门。
柏祈年刚准备睡下,没有人会在大半夜来他家,因为他很久都不回来,就算找他,都是他集团附近常住的酒店。
打开门,一个陌生男人,身体散着秋天的冷气。
他还未开口,便看到浑身是血的奕珩。
星牧没打招呼进来,奕珩非常粗暴地也丢在地上。
大概是明知道外面不安全,现在落入一个安全的地方,落在地上后那大尾巴和耳朵都冒了出来,显得很可怜。
“你谁?”柏祈年非常不友好地问。
“看来是真的失忆了?”星牧站在柏祈年面前:“你这三年过得倒是过的好,什么都不记得,要是能一直都不记得,最好。”
“什么意思?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柏祈年有点烦躁。
“忘了的东西,就是你不该记得的。”
星牧没打算跟柏祈年讨论过去的那些事,他要早点回去,否则洛桑不会早休息的。
他低头看着微微张开薄唇呼吸的老虎,又看了眼柏祈年。
虽然柏祈年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但他不认为柏祈年会把奕珩丢在外面。
“交给你了,我走了。”
“什么就交给我了?”柏祈年后退一步,跟奕珩撇清关系:“带着一身血进我家门,还以为我把他怎么着了呢。我不要,你赶紧拿走。”
“不要就丢外面,万一有人愿意捡走,趁他生病,随便摆弄。”
星牧说完就走,留下满身是血的半人半虎。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奕珩身上,这老虎看上去脸色苍白,嘴唇被血染的很红,也就只有唇部是红的。
小老虎很痛苦的样子,仔细看,耳朵里也有血往外冒。那张薄唇微微张开,小口小口吸气
柏祈年皱眉,有点气急败坏,更多的是心疼。
没由来的,就是看到奕珩这个样子,他的心脏揪起来一般疼。心如死水又死灰覆燃,仿佛找到了令他心跳的动力。
柏祈年把人抱到床上,刚解开一颗扣子,奕珩像是被恶鬼缠身,他死死攥着柏祈年的手臂,要吃人的表情。
见到是柏祈年,奕珩有一刻的错愕。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走。”
柏祈年拨开奕珩的手,不耐烦地道:“我倒是想走,这里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奕珩一听,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
柏祈年反手把奕珩甩床上,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语气也凶巴巴的:“就你这样又是露耳朵尾巴的,能去哪?出门一百米就被抓起来往研究所走,人家一口一个小老虎,尾巴和耳朵都给你咬掉。”
“你不死不让我待在这儿吗,我走就是。”
“哟!脾气挺大啊,那你最好别牵扯到我,我可不想因为家养老虎上热搜。”
奕珩吸了吸鼻子,没说话。
到底还是没走,他太虚弱了,就连擡眼皮看柏祈年都很勉强。
做梦都在想的场景,出现在这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