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和你睡呢。”
柏祈年被咬的挺惨的,身上的牙印大多都见了血。
尤其是那虎牙,扎肉里扎的挺深。
有点后悔,他凭什么就躺在那让那只疯老虎到处在他身上咬。
嘶哈嘶哈地洗完澡,柏祈年从医药箱里找到过期一个月的药膏。他叹了口气,低头往身上涂。
药膏过期一个月,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柏祈年也懒得出去买。
奕珩门都没敲,推开就进来。柏祈年只是擡了下眼皮,继续照着镜子给自己上药。他刚洗完澡没穿衣服,连条浴巾也没披。
本来想着奕珩进来,他围个浴巾。转眼又一想,大家都是男人,又不是没坦诚相见过,矫情个什么劲儿!
最后,柏祈年往镜子跟前走两步,洗漱台象征性地挡了下鸟。
奕珩走过来,按住柏祈年的后颈,强迫他转身,面对他。那手修长,抓住柏祈年的头发,身子往前倾。
柏祈年一只手撑着洗漱台,一只手挡在他与奕珩中间。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咬我一口,我顺着窗户把你扔出去。”
“别动。”
奕珩咬破舌尖低头,亲在柏祈年唇上。
口腔里都是血腥味儿,柏祈年下意识往后躲。奕珩大手狠狠后扣在他的后脑,想躲也躲不开。
一口血,柏祈年不得不咽下去。
良久才松开。
柏祈年准备骂人,奕珩丢掉他手里的药膏,拇指抹掉他嘴角的血:“行了,涂这个不如我的血有用。”
柏祈年回头照镜子,身上的烟瘾都愈合了,只剩下浅浅的红痕。
震惊大于被冒犯,柏祈年拿纸巾擦掉乳白色的药膏。
“你的血还有这作用呢?”柏祈年笑了:“这感情好啊,你去医院,一人亲一下,医院都不用开张了。”
奕珩像看白痴一样看柏祈年,瞪了一眼,扭头就走。
都收拾好后,柏祈年从浴室出来。这才发现,从奕珩进来开始,他就是光溜溜的。
“妈的!”
柏祈年揉揉鼻子,有点羞耻,捂着鸟赶紧溜进客房。
一身冷气,柏祈年穿上内裤就钻进被子里。他没开灯,正好坐在大尾巴上。柏祈年跳起来拍开床头的灯,和奕珩面对面。
那老虎抖了抖耳朵,对柏祈年开灯有点不满。
“回你的房间睡去。”
奕珩闭上眼睛,尾巴拴住柏祈年的腰,把人拉到床上:“几点了,睡觉。”
“你滚回去睡,在我家就要听我的。”
“你以为我愿意。”奕珩翻白眼,尾巴在柏祈年的腰上蹭了蹭,在柏祈年发火前松开:“我的血在你体内,虽有治愈的功效。但二十四小时内我不在你身边,你就等着爆体而亡吧。”
奕珩起身,象征性地往前走:“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和你睡呢。”
柏祈年秒怂,拉着奕珩的尾巴,被子往身上盖:“大晚上来回折腾什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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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牧从回来开始就跪在门口,洛桑也不开门,看起来好像很生气。
小妖怪们都不敢相信两个人会闹别扭,平时大人都听神使的话。偶尔跟神使吵两句,神使就在旁边安静地听着,这事儿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在他们看来,神使的话比大人还要有分量。
小妖怪们悄悄躲在后面窸窸窣窣讨论,声音都不敢太大。
“神使大人好可怜,他膝盖下是不是还跪着寒冰池里的大冰块?”
“天呐!那神使大人的腿岂不是要废了?那可是寒冰池里的冰块啊,好可怕好可怕。”
“大人真的生气了?不会波及到我们吧。”
星牧脸色苍白,他身上过大大小小的伤痕都在流血。没有经过医治,伤口的浊气一直没下去,反而有往肌肤里钻进去的趋势。
这种伤跟普通的刀伤还不一样,洛桑打得很,用了灵力。伤口都被浊气覆盖,无法愈合。
底下是块万年寒冰,星牧就跪在上面,冷气顺着膝盖往上游走。
星牧不在意,他更担心洛桑。
从人界回来之后,洛桑就睡了一觉。身边也没有人第一时间送上茶水,他有点不满,一肚子气。
想起来是他把星牧拒之门外,才导致自己没个茶水喝。
洛桑揉着眉心起身,衣带系了好几次都系不好,松松垮垮在腰间,原来都是星牧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