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吗
柏祈年回来后,不知道奕珩从哪给他找了个软垫。他腰疼腿也疼,就没拒绝。
妈的!
药膏都亲自给上了,这时候别扭显得太矫情。
豆浆还没有完全冷掉,奕珩用手悄悄给他加热。柏祈年低头小心酌饮,五脏六腑都跟着热起来。
柏祈年不喜欢吃甜食,但甜豆浆很喜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细节。
“饿不饿?”
柏祈年摇头,放下豆浆杯:“马上就吃午饭了,别瞎折腾了。”
“你胃不好,饿的话我去跟卢导说一声。”
“没事,不饿。”柏祈年想了想:“再给我一杯豆浆吧。”
章临一直亲力亲为教白圣开赛车,摄影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跟着拍。浓浓的cp感,柏祈年都能想到预告片放出来多少女孩子兴奋地嗷嗷叫。
柏祈年一边喝豆浆一边看,他早年也开过赛车,太早以前了。
卢俊哲走过来,坐在柏祈年旁边:“等剪辑出来,肯定又章临和白圣的cp,白圣这也算才上枝头变凤凰。”
“其实你也瞧不起白圣对吧。”
“也不能这么说,白圣的目的性太强了,一眼我就能看得出来他是什么人。说实话,人要不是你塞进来,我根本就不会多看这小透明一眼。”
“长得好看啊。”
“柏总,你怎么回事?”卢俊哲调侃:“娱乐圈里长得好看的小鲜肉一堆又一堆,三五年就换一批新的,白圣也不是最有特点的那个。”
柏祈年猛吸一口烟,眼睛眯起来。
话听着残忍,但确实是这个道理。按照柏祈年平常的样子,根本不会管一个即将要把自己卖掉的mb。
但那双像小鹿一样,湿乎乎的眼睛,他心底一颤,像极了他遗忘的东西。
现在想起来,应该和奕珩那双眼睛很相似吧。
“我见他第一面,他就是个孩子。一只小猫咪碰到大型巨犬,本能的想要讨好。”
“不愧是最厉害的导演,比喻真恰当。”
柏祈年笑了笑:“他看我的第一眼是求救,满眼的乞求,希望我把他买下来。”
同时章临也和白圣从赛道上回来,脱下护腕,白圣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很高兴。
这一刻,白圣都不记得自己在摄影机下,只是单纯的兴奋。
“会了?”柏祈年懒散地靠在椅背处:“再不会你就对不起教你一上午的章临。”
“当然,我说不定我能和年哥你争一争呢!”
“是吗!那快点吧,一雪前耻。”
奕珩忍很久了,跟白圣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不悦地踢了柏祈年一脚,已是最后的警告。
果然柏祈年不再说话,悻悻地揉揉鼻子。
他没法抗拒奕珩的服软,他本身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在逼仄的卫生间内,他们也是那样热烈地拥抱。
午饭是在五星级酒店吃的,这里没有当节目录,摄影师跟拍也只是当正片后的花絮。奕珩很自然地剥虾仁,放进柏祈年的盘子里。
柏祈年吃着虾问:“章临,你是做建筑的?”
“嗯,室内设计也会一些。”章临擦擦手,表面谦虚,实则信誓旦旦:“略懂皮毛。”
“别谦虚了。”柏祈年笑着:“你那个圈子谁不知道你啊,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想重新装修我家的房子,看看你的时间,价钱好说。”
“重新装修干什么?”奕珩有些不悦。
“没什么,就是装潢看腻了,想换新的。”
“可以啊,不过我很忙的,想要插队那要……”
“放心,价格不是问题。”
“谁跟你谈价格,商人就是俗气。”章临的手搭在白圣的椅背上:“我免费,就当日后跟柏总讨个人情。”
显然奕珩有些不愿意,虽然没有完全表现在脸上,但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柏祈年从没说过要重新装修,他对柏祈年除了本人的记忆,给他最多记忆的就是那个房子。
“就不能不装修吗?”
“前两天萧然说风水不好,我改改风水。”柏祈年轻描淡写。
奕珩顿了一下:“柏祈年,我们比赛吧。”
“什么比赛?”
“今天下午的赛车,我要是能拿到第一,你答应我一件事。”奕珩擡起头,和柏祈年对视:“你赢了,哪怕你说让我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