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补充：“我家大人的风险和白额虎的风险是一样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说不担心是假的，柏祈年欲言又止。

他不希望奕珩承担任何风险，但在这件事里，他始终是局外人。是洛桑和奕珩的事情。

能想象到，如今上古神兽就剩下洛桑和奕珩。

洛桑没有了，那世间真的就只剩下奕珩一个人了。

人怕孤独，妖也一样。

“我说龙骨怎么没有了，合着龙骨一直在你手里。我一直没在人界感应到龙骨，我以为被饕餮占为己有。”

“是在饕餮那，饕餮死后，在荒芜找到的。”洛桑拿出龙骨。

龙骨和柏祈年想象中的不一样，是一块没有任何光泽的黑疙瘩。

那黑疙瘩看起来像铁块，摸上去冰冷无比，非常冻手。龙骨异常坚硬，这就是放了万年的龙骨吗？

柏祈年不疑有他：“这龙骨……好东西！夏天抱着舒服。”

“是的，你抱着一个小时，肯定能把你全身冻透。”洛桑将龙骨递给柏祈年，修长的手和黑色的龙骨形成鲜明的对比：“你还要再摸一下吗？摸一下，十滴精。”

“别，我无福消受。”柏祈年倒退一步：“需要我做什么吗？”

“龙骨毕竟是龙陨落留在人间的东西，若真有个万一，本座希望白额虎入魔时你陪在他身边。”

物体之间相斥，更何况是两个时代的王。洛桑是完全不能吸收龙骨，但奕珩也只有一半的概率。

放在生死关头，一半的几率很低的，没人敢真正保证什么。

柏祈年已经想带奕珩走了，大不了孤独就孤独，谁一辈子没孤独过啊，反正以后奕珩有他陪着。

奕珩拉着柏祈年的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六芒星阵，洛桑和奕珩站在彼此的两端，中间是黑色的龙骨悬空。巨大的磁吸力震的柏祈年后退两步，被星牧按住肩膀，才堪堪停下来。

星牧画着阵法，柏祈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待在一旁。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不能为奕珩做点什么。在妖界，他一直都是局外人。

光源通过龙骨走向四周，奕珩的心脏冲出体内。

和人类的心脏不同，妖的心脏是内丹。圆圆的一小颗，一闪一闪，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撕心裂肺的低吼后，奕珩神态不稳，在人形下幻化出尾巴和耳朵。奕珩猛的吐出一口鲜血，那血是黑色的，在地上瞬间将地板灼烧。

奕珩双目赤红色，虎牙露出，狼狈不堪。

“啊——”

柏祈年瞬间心疼了：“奕珩！奕珩，你怎么样？”

“啊——疼，好疼——”

柏祈年拍着阵法，转头跟星牧道：“开一道缝，让我进去。”

“你是人类，进去会灼伤肌肤，谁都保不了。”

“让我进去。”柏祈年目光坚定，语气平稳：“当初他涅盘后我就没陪着他，这次我一定要陪在他身边。”

星牧思索片刻，没动。

人类总是这么愚蠢，自不量力以为凭自己的本事就能创造奇迹，实则不然。

能带着玉佩让柏祈年进入妖界已经是极限，还妄想进入六芒星阵，简直是天方夜谭。

星牧不为所动。

柏祈年深呼吸，声线略微颤抖：“如果疼的人是洛桑，以你生命为代价，你进去还是不进去？”

明知不可为，却还要撞南墙。

可这就是喜欢，能跨越生死，跨越性别，乃至种族。

星牧还是打开一条缝，柏祈年见状就要进去。被热浪击的后退好几步，手上全是燎泡。

“你可以再考虑……”

星牧的话还没说完，柏祈年已经咬牙冲进去把奕珩抱在怀里。

“你……你怎么来了？”奕珩惊喜，紧接着把柏祈年往外推：“你别进来，这不是你该进来的地方，出去。”

“我都已经来了。”

“那也出去。”

“不走了，以后都不走。”柏祈年轻轻拍着奕珩的后背，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我一直在。”

奕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攥着柏祈年的一身：“好疼啊！”

小老虎疼的要命，本能钻进喜欢的人怀里直哼哼。

“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不想让你走。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不吃好多好多牛肉粒了，你别走好不好？”

“不走，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