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妹子失落了
医务室这位老伯对弥叶笑得格外亲切,就在几天前,弥叶还被丸井背到这给膝盖包过药。但这这份特殊的亲切让弥叶感觉怪怪的,一周之内两次到医务室,人家八成已经把她当问题学生看了吧?
意识到这点,做了十多年标准好学生的弥叶倍感挫败。
医生问起弥叶和天明这副落汤鸡样的原因时,丸井草草用意外落水搪塞了过去。老伯眼里闪过几分质疑,但明眼人都能从天明的脸色里看出个一二,所以很快,老伯换了脸色。微笑着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开了些感冒药就离开了休息室。把空间留给了弥叶三人。
弥叶刚拉着天明在床边坐下,还正苦恼于搜寻话题,千绘就拿着干净的衣物出现了。丸井很自觉地回避,走到诊断室等待弥叶和天明换衣。
把两人换下的湿衣服收到袋子里,千绘没有多留便要走了。接下来还有课要上,刚刚体育老师也只准了丸井和弥叶的假,千绘可还得赶回去上课。弥叶自己吃了一次药,把剩馀的全交给了千绘,托她带给柳。千绘忍不住发笑,提醒她别被柳那张姑娘气的脸骗了,实际上人家可是立海大男子网球部正选队员兼军师大人,哪会那么弱不禁风。可弥叶死活不动摇,千绘无奈,只好答应给她又做一回跑腿。
千绘推开休息室的门,才跨出了一步就驻了足。站在她身后的弥叶觉得奇怪,上前几步,到了门框下,好奇地探出脑袋去,这一探可就有了意外收获。
窗边卷起的湛蓝色窗帘已经旧得微微发皱,深秋早晨微干的日光穿透玻璃,侵入空间不大的诊断室。医生老伯坐在靠窗的办公桌前,扁塌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手握一支褐色钢笔飞快地在诊断单上写划。办公桌的另一头站着一位身材颀长的少年,背对着弥叶,有一句每一句地回应着老伯的提问。丸井就坐在他们旁边的茶色皮质沙发上,上身直接躺倒,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清闲地看着两人交流,颇有几分闲情惬意。
“经常疼吗?”
“不。”
“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没有。”
“早餐呢?”
“法式面包。”
“有没有注意……”
“家里厨师做的,没问题。”
老伯擡起头,看了少年一眼,微微一笑后又埋下头,笔杆加速,不过一会儿便放下了钢笔,转身从药柜里取了几味药,包好后连诊断单一块儿送到少年手里。
“这里有两天的药,如果有效,再拿着单子来找我。”
“谢谢。”
少年收起几包药,正欲转身。又被老伯叫住。
“最好还是让她本人来一趟。”
老伯的最后一句话,让迈出休息室,正准备叫出少年名字询问他那里不舒服的弥叶刚张口又闭了嘴。
绝对没错,一块儿厮混这么多年了,他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更别说近距离地看到背影和听到声音了。
不是他自己生病吗?那……是帮谁来开药的来着?
弥叶刚心生疑问,就只听少年懒懒地回了一句“不用,她纯属闷得慌。”然后转身往门外走。
老伯一楞,满脸疑惑,少年却完全不打算多做解释。
“小京!”
少年前腿刚跨出门槛,就被弥叶这么一喊定住了脚步。回过头来,看到头发还带着湿气的弥叶,眉心微微一紧,“你怎么在这?”
“朋友出了点意外来着。”弥叶反应很快,纯天然的笑容立即浮上她的眼角,“不过没什么大碍,开些感冒药就没事儿了。”
弥叶把片桐想问的都直接回答了,这点让本就话不多的少年顿时哑然。但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草草扫过弥叶身边的千绘,最终在赖于软皮沙发上的丸井身上落定。
丸井已经停下喝茶的动作,托着白瓷杯的手放低到腰前,同样毫不遮掩地直视着片桐。
弥叶一头雾水,顶着一脸的茫然,视线来回在两人之间扫动。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于是弥叶开始犹豫要不要替他们为彼此做个介绍。
“那个,小京,他是……”
不等弥叶把话说完,丸井突然噌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瓷杯往茶几上一搁,紧而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片桐面前。自然地递过一只手去,微微张大眼廓,“传说中的小京?哈,幸会幸会。”歪了歪脑袋,“我是少女的同学,丸井文太。”
被丸井这样理所当然地忽视,弥叶大失面子,鼻尖以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