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丶到立海和幸村比赛时候才第一次握网球拍这个事实被她轻而易举地忽略掉了。
待丸井发完信息,几位好友又与他聊开了。几位姑娘很快就找准了突破口,话题都围绕网球展开,以致从头至尾都没有冷场,丸井也非常配合。
眨眼的功夫茶壶就空了,弥叶没再打断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个人,提起茶壶起身,径自走向了厨房。几分钟后提着一壶热茶回到矮桌边,弥叶一言不发地为几个人添茶水。大概是好友们终于良心发现,对冷冻弥叶的行为感到愧疚,才又重新开启话题来。
“啊,话说回来小弥,怎么没见片桐君呀?”注视着弥叶将她的茶杯沏满,惠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弥叶提着茶壶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就在她身旁,刚将茶杯送到唇边的丸井定住了动作,眼里闪过一丝覆杂的情绪。
良久,弥叶才又恢覆自然,继续给下一位好友沏茶,嘴边提起一抹没心没肺的笑,“他啊,因为学习任务很紧所以……”
“学习紧?”和弥叶从国中起就一直同班的淳意味深长地瞥了丸井一眼,“话是这么说,不过丸井桑不也是高三生吗?”
丸井刚啜了一口茶,差点没呛到。
“嘛……”弥叶耸了耸肩,笑容里带了几分尴尬,“你们也知道,小京的行动经常受限于母亲,所以……奶奶的事我还没和他说,如果……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来的来着。”
惠子大惊,“什么啊,这么重要的事小弥居然……”
“其实,我觉得小弥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的。”名嘉向来是她们当中最理性的一个,也是闺蜜中唯一没有开过“小弥早就是片桐君的人了”这种玩笑的,“片桐君和他母亲搬往神奈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和三浦爷爷还有三浦奶奶打声招呼不是吗?那现在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们踏入祭奠三浦奶奶的斋场。”
刚刚将茶壶放稳在桌上,指尖都还没离开壶把,弥叶便又被突如其来的一惊怔得眸光一颤。
“名嘉你说什么来着?小京和她妈妈不是去神奈川寄宿吗,哪有搬家这回事啊?”
“小弥还不知道?他们母子上周就搬走了啊,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接走的,对方开的车——要是我没认错的话,是辆兰博基尼呢。”
惊愕像飓风一样咆哮着卷入弥叶胸腔,让她无法说出话来。
没有注意到弥叶的表情,惠子撇了撇嘴,接话道:“我妈说得对,片桐他妈那种漂亮女人是不会永远待在咱这儿小地方的。女人一旦有了野心,比男人还要可怕。”
“说不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哟,那种女人。”
丸井半倾着头,将茶杯轻轻放回桌面上,一言不发。
门外起风了,落叶又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