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实在残忍。
“会残疾。”
接话的,是难得安静了很久的李明夷。
“你这人说话也太缺德了。”林慎忍不住皱眉,“身为医者,怎么可以这么……”
“这么客观?”话还没说完,便被李明夷冷淡的声音打断。
他打量着这个满脸愤慨的年轻学生,唇角冷嘲地勾起:“如果一个医生都不敢判断预后,那病人还可以相信谁?你不是仁慈,而是软弱。”
他顿了顿,严谨地补充道:“或者无能。”
“你!”林慎胸口起伏,气得肩膀发抖,这一瞬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恶毒的话可以回敬对方。
身后却有一只温凉的手压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静。
谢望看向这个交锋多次的对手,似乎从他的冷静中猜度到什么:“你有办法?”
李明夷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屈下膝盖,抬高手指寸量着伤口面积。这片刻,他的眼里仿佛闪过了无数记忆,目光骤然定格的一瞬,才思路清晰地开口。
“烧伤损害到了真皮层,一定会留下疤痕。患儿的创面超过小腿皮肤的四分之一,一旦留下这么大的烧伤瘢痕,势必会引起挛缩,造成下肢的终身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