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潜伏在这具操劳过度的身体中,在一瞬间爆发,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此前所有的治疗成果击溃。
谢望迅速反应过来:“你之前所说的腹部穿刺,现在还可行吗?”
李明夷摇摇头:“局限的脓腔才可以引流,现在这种情况……”
他的声音压抑地停住,眼神中的负面情绪却已经被理智取代。
“只有二次手术,剖腹探查。”
二次手术?!
无声的惊呼,几乎同时在众人的心中喊出。
一次手术已经是铤而走险,这才隔了几日,便要再一次对太守进行那种危险的治疗?
“不可。”其余人被震撼到无言时,谢敬泽率先回过神来,语气截然坚决,“太守此次病痛,便是由上次治疗引起,若再行所谓的手术,难保不会后患无穷。”
他俯首望向王焘,目光郑重而严肃:“还请王公指示,是否有更为妥当的办法。”
王焘徐徐收回了手,视线却落在身前的年轻医生脸上,在几乎凝固的气氛中从容不迫地开口:“病在脏腑,汤药之所不及。若非要用药,也唯有一道逐瘀汤可用。”
谢敬泽立刻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神无形之中施上重重的压力:“婴城,按王公所言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