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治疗的确不能很快地改善症状。
林慎也跟着叹了一声:“这样下去,只怕将军病不能愈,也不能领兵了。”
毕竟,一个躺在床上的将军,不能亲临战场,又如何可以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那只举不起来的手,又怎么能委任军令,鼓舞三军?
他抬眸看向身前神情平静的李明夷,直觉地将希望押在他身上:“李兄,偏枯之症,能否以手术治疗?”
林慎提出这个问题,纯粹是从医者的角度考虑病情,并没有想得太深,恐怕在站的大部分其他医生也同样。
李明夷垂眸思索,不经意地回避开他的视线。
“我需要先看看病人再说。”
话虽这么说,见哥舒翰一面可不容易。打从李明夷来的那一日起,露面的就只有其副手田良丘,不是推说军务繁忙,就是称将军要接见令使,总之没他们这些医生的事。
李明夷也早猜到会这样,索性就安心呆在驿站里整理器械。还好朔方军没有简单粗暴地把九门燕营掘了,他现在虽然一文不名,但至少还拥有这些属于外科医生、不可复制的武器。
乐观一点来看,甚至还能蹭几天军饷。
倒是林慎愁得头秃,和他坐在同一个房间里,把带来的几本医术翻得哗哗作响,最后烦躁地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