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是有亲友目中生翳么?”
赵良行道了声如此,又摇摇头:“只是问问罢了。”
剪刀咔嚓几声,一半的缝线就被拆除干净了。紧张闭着眼睛的少年,本来已经做好了再挨一次痛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眼皮觑着一点一点撑开。
“好,好了吗?”
“嗯,过几天再拆另一半就行了。”
正说话间,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几个勾肩搭背的小兵,面颊酡红,跌跌撞撞就要往门里闯。
一股浓烈的酒臭味散发在热风中,几人不由同时皱了皱鼻子。
赵良行皱着眉起身:“你们走错了,快回去休息吧。若是让田将军知道你们白日酗酒,可是要军法论处的。”
“田将军?”有人长长打了个酒嗝,“哪个田将军?”
他向左右看看,拖长了语调笑着:“连仗都不敢,那还能叫将军吗?”
剩下几人大概也是醉得厉害,竟浑然忘记身在何处,也跟着吃吃笑起来。
“不是的。”
丁顺捏着衣角,有些畏惧地看着酩酊大醉的前辈们,声音蓦地大了起来:“将军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