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
又也许是那股不平的怨气积压了太久。
他冷笑面对着身份比自己高出好几衔的将军,严正了神情,一字一顿清楚告诉对方:“我们这里只有帅令,没有相令。”
“是,是啊!要想拿人,请出军令!”其余战战兢兢的军医们,见这些士兵都挺身而出,也悄悄捡起砸药的榔头,握着治伤的小刀,站在他们的背后。
重重的身影叠在眼前,卧在病床上的少年目光闪动不已,像是不解,又仿佛明白了什么。
赵良行亦挺直背脊,庄肃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看来哥舒将军确乎老矣,治下实在不力。”
见众人居然胆敢抵抗,杜乾运冰冷的视线一寸寸扫过这些身份低微、却敢叫嚣的面孔,怒意慢慢积蓄至顶点:“本将今日就代行军令!再不后退者,按军法论处,各领五十大棍。”
五十大棍,和处决无异。
这根本就是以势压人!
陡然剑拔弩张的空气中,杜乾运目光徐徐转动,落在李明夷隐忍不言的脸上。
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你错了。
在这乱世之中,人人生来就有高低之分。有人位高权重,有人命如草芥。他要维护一人,就得害死无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