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抬眸。
“我和郭小将军有赌约在先。”他唇角徐徐展开,眼神却极为认真,“既要承人歉意,至少该知道对方的名字。”
听到这个意外的回答,赵良行愕然张了张唇,险些忘记还有这回事在。
看其泰然之状,恐怕早在郭二郎发难前,就已经定好了治疗的方向。这个赌局,实则早有结果。
想起那年轻气盛的小将军,赵良行不由抚须而笑。
看来,即便是郭公的儿郎,也马上要有栽跟头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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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烤炉甘石调制的药水一分发下去,不出间日,便收获一片惊叹之声。
被湿疹烦扰的士兵们,已经被这小毛病折磨得夙夜难眠,对军医处的处置本也不甚相信。然而当他们将信将疑地涂抹上这种泥水似的药物后,不仅皮肤的痛痒很快被压制下去,就连疹面也迅速地缩小。难忍的不爽随之消弭,他们也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好觉。
对此,坐在军医长位置上的赵良行自然是乐得所见的。
当日郭旰所言倒也并非夸大其词,湿疮虽不致命,却实在磨人,若放之任之,多少会影响军中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