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去哑然张了张嘴,既觉得这话问得古怪,又不知该怎么辩驳。
“道长的意思是……”一旁的林慎却隐约听出什么,在沉思中徐徐开口,“食物生出的霉,其实也是一种病邪,和蝇虫一样,都是有形之物,不过是借地而生。”
马和伸手一捋胡须,啧啧嘴:“总算有个不太笨的。”
这样一说,肉汤现邪倒和肉汤养苍蝇无甚区别了。阿去琢磨半晌,隐约回过味来,却还是没明白:“既然平日里发毛长霉的都是病邪,和苍蝇似的无孔不钻,那,那你凭什么说这里头就是谢郎身上的?”
马和闻言将眉毛一抬,抛出个饶有兴味的眼神:“问得好,你以前见过这样的霉?”
阿去抱起手,偏着眼打量过去,不得不承认:“……没有。”
可没见过,便是不可能么?
像是听见他的心声一般,半晌没作声的李明夷忽然迈开步伐,走到之前存放两个容器的柜子前,弯腰抬起什么,很快折回大家的视野。
众人下意识定睛看去,只见被他拿来的,竟是个一模一样的瓦罐。里头声音晃荡,显然也装着某种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