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那个顽固家伙,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我方才看过师兄的情况,伤口比昨日恢复得更好。”打破沉默的,是林慎沉着的声音,“阿使德里就由我来负责。”
这话立刻引得一片哗然:“林师兄,你不必……”
李明夷更是直接驳回:“你才病愈不久,这些日子已经很勉强了。”
“李郎说得对。”一旁的生徒马上附和,“谢师兄眼见已经好转,你正应该多多休息,哪能再操劳呢?何况……”
说到此处,他与同伴们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不愿说出的话。
何况,比起他们,林慎应该更加为难。
他曾投身军营,上过前线,历经生死,亲眼见过无数血淋淋的牺牲,胸中藏了更多惨痛的回忆。
这件为难的事,哪能让他去做呢?
从四面投来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林慎的回答,却没有任何让步的意味:“这里是医署,你我为医者,想的应该是如何救治伤病,岂能因一己处境而避之?”
熟悉的语气,依稀让李明夷想起在陈留官医署时,那个和他不甚对付的小小生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