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要照顾好你。”
“没关系的,以后我常来港城看你们。”许嘉时和王思亦面对面站着,略显拘束。
如果没有这场婚约,她们本就是陌生人。
许嘉时是和同事拍照的游客,王思亦是前往下一场讲座的港大老师。
她们会在人海中擦肩而过,然后彼此又归于人海。
梁荀像桥,像纽带,串联了许嘉时和他的家人的关系。
而她亦是桥,是纽带。
许嘉时躺在床上,思绪乱如麻,她很后悔自己没经思考,就给王思亦承诺会经常来看他们。
她不该打破现状。
可突然想到,自许文忠手术后,梁荀也会频繁地往返纽约和深市看望他。
梁荀的时间是有限的,分给了许家人,便不能分给他的父母。
许嘉时叹了一口气,关了灯。
奔波了一天,本应该倒头就睡,许嘉时却在床上辗转反侧。
被褥是新换的,还有洗衣液的香味。
房间开窗透过气,冲洗了别人存在的痕迹。
许嘉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却觉得,满屋子都是梁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