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锋利。
尤其那双眼睛,冰川上取下来的雪都没有那么冷。
只是江雨浓,从来只会更冷。
“沉澈,如果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因为对当年的耿耿于怀,那没有办法,时间回不去了。如果我跟你道歉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那么我跟你道歉。”
“但是沉澈,人要往前看,不能揪着过去的人和事不放,这是你跟我说的。”
说完,江雨浓顿了两秒,放轻了语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都变了,我也早就把那段感情忘了。”
话落她没再停留,扭头进了单元门。
小区没有电梯,只有楼梯。
她住在顶层,破旧老小区的感应灯不灵敏,有的楼层永久不坏,有的无论发出怎样的声响,都不会再亮起。
上到二楼的时候,江雨浓停下了。
这一层挂着的,就是那个永远不会再亮起的灯。
透过墙体的漏花窗往外看,路灯下,沉澈还站在原地。
既顶天立地,又孤苦无依。
从年少到现在,一次次地推开,一次次狠毒的话语,扎在他的胸口,也刺进江雨浓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