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蜻蜓确实心情很不好,遇见这种事没人会心情好或者不在乎,只要一想到有人对着她的照片做什么下流的事,陈蜻蜓就很心烦和恶心。
宋拾染单手开车,从挡风玻璃上看到陈蜻蜓微蹙的眉宇,她还是年轻啊,城府还不够深,刚满二十岁的年纪让她尚可维持理智不崩溃,情绪不波动,但晦暗的情绪会从她的心里爬上她的眼眸,在那双波澜不惊的眸中搅动不安的涟漪。
跑车在夜色中一闪而过,穿过安静沉睡的小镇,顺着导航的指引一路向南,在风和海浪的声音中,宋拾染将车停在了一处漆黑的两层书屋前。
陈蜻蜓说:“关门了。”
宋拾染说:“网上说老板就住在店里,我们去叫他起床。”
陈蜻蜓睨他,说:“这样不好吧?”
宋拾染说:“没有不好,我是来给他送钱的,如果他不要,就让他骂我一顿,我们再去找别的地方。”
他倒是真诚实,连被人骂都提前想好了。
宋拾染用网上的号码打通了老板的电话,“老板,起床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