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差一点,就给人脑袋开瓢了。
身侧那人目光阴凉犹如毒蛇,就那么维持着先前趴伏在石床上的动作,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也不知心中盘算着什么。他忽而低低一笑,慢条斯理的起身理整齐衣袍,又将披风拾起,转身向外头走去。
“嫌爷是獐头鼠目的草寇么,那罢了……公主确实应有更好的归宿。安心,您的婚事,爷一定给办的漂漂亮亮,包不赔的。”
几声轻笑飘散于风中,随着外头几人逐渐远去,只余淡淡的阴冷寒意。
洞中恢复至先前的寂静,好似今夜从未曾有人到访过。
季书瑜倚着石墙,长舒口气,将匕首重新插入发髻之中。浅色眸子微垂,揣测着他留下的那番话,神色莫测。
他……给她办婚事?
他口中更好的归宿,怕不是指寨中哪个穷凶恶极的匪寇吧。
*
翌日清晨。
天色还未大亮,妇人便早早来到洞中。
她今日穿的颇为喜庆,一身赤色束腰长裙,脚踩银丝报春花绣鞋,还特意簪了对石榴金钗,面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显然心情十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