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对?她太了解了, 知晓她的一切喜好, 能够精准捕捉到她情绪间的微妙变化,甚至于, 他对?她身体?的了解程度也……
这人忒古怪了。
分明是养尊处优的贵胄, 却对?侍疾之事毫无排斥嫌恶之意。这几日, 她的衣食起居皆为他一手打点, 每日的汤药与饮食亦统统经由他手后方才予她。
而那张小几上, 除了每日不断增长的一摞摞公文,他最常翻阅的便是那本《侍疾要语》。
她近来心绪不安,极易烦躁, 闻人策言弦索之声可以悦耳静心,命人快马去?寻了把七弦琴回来。每于睡前他便净手焚香,为她一人浅度低唱。
他待她这般的细致温柔,连续几日下来,便是磐石也很难不为玉郎这般似流水无声息却又无微不至的体?贴所动。
尽管记忆尚且未能完全恢复如初,但季书瑜较之先前已是安定许多?,再不复头几日那般惊慌无措,草木皆兵了。
不管此人所言是否为真,他眼下待她这般细致体?贴,不像是装模作样。
若真是装出来的,那他估摸也是对?她另有所图,因忌惮着什么,暂时不会朝她露出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