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位者永远都?是这般自以为是。他们乐于作他人之主,眼中容不?下一粒砂砾,见?她可能会脱离掌控,便急于下猛药将她的‘病症’治好,企图使她恢复成从前那般言听?计从,只手可控的棋子。
可她,从来都?是她啊。
从前,她便极力?粉饰着自己的反骨,不?断地说服自己顺从,因?着憧憬之心,对于那些捆缚住自己的枷锁逆来顺受。
然如今,眼下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是狠狠打了她一闷棍,叫她实在难以平息这份不?愉了。
她受了这么?多苦楚,也是时候该仔细想?想?,要做些什么?回敬一番他们所给予的苦痛了。
见?她久久不?语,那人又?开口,“这可是你上头之人的意思,与老夫无关,若是要问,你也该去寻那些人。”
季书瑜不?甚在意地点?点?头,翻身下了榻,不?再去顾及脑海间杂乱的画面,麻木地迈出脚步向门外走去。
然而因?着腿脚发软,她尚且没?走出几步,脚下一个重心不?稳,狼狈地跌落于桌案旁。
“哎,你等等。”
钝痛感传来,她却仍是执拗地不?肯发出一声呼痛声,即便无力?起身,也不?肯向旁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