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经历雕琢磨炼,那便永远算不得是好玉,亦不配存于我身边。”
室内极静,落针可闻。
月光映照着他精致的侧颜,凤翎睫羽间投落下一层浅淡的阴影,仿若迎着死亡绚烂而开的荼蘼,诱人而危险。
“还不清楚么?玉奴。除去中间那代为传话的傀儡,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我今夜前来,可不是为了亲眼目睹你临时反水的,嗯?”
见她陡然陷入沉默,他目光沉沉,又缓缓向前逼近几许,“阁中再无人比我更?了解你的心思。我猜,闻人策今日应是从未下?过船罢,你将他药倒后,又会藏于船中何处呢……雀室,还是居室?左不过能藏人的也就这些地方?,我总是能找到他的。而你如今进退失据,可还要为他,继续如眼下?这般以刀指我么。”
季书瑜思绪复杂,默了半晌,动作?僵硬地放下?了对准他的刀尖。
男人神色淡淡,“至如今,你仅有两条路可走。一,将筹码交出,之后乘船离开此地,此间种?种?都?将与你无关,暗阁亦不会拘束你的去路;其?二,筹码为我亲自?搜出,你此次历练便算作?失败,不日将随我回西屿领罚,终生不得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