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忍不住一阵打颤。
他要做什么?
如今落入人手中的实际证据尚且不知有多?少?,他眼下?,竟当?真?不再做何挣扎,竟这般轻易果断地服输了么?
季书瑜神情古怪,欲从他手中抽回?手臂,提声唤道:“闻人珏,够了……”
“够?”敏锐地察觉出她的退意,闻人珏却若溺者逢舟般,此刻即便玉石俱焚,亦不肯再叫她退了。
“只是?这些,如何足够?”
他弯眉笑望她,屈指于案几上轻点,低声唤她姓名。
“季、书、瑜。”
——你到底有没有心?
然话到嘴边,又?像是?被锈住般,艰难地哽咽于喉间,叫人再难吐出一个字音。
那夜的漫天风雨,在这一瞬同檐外雨幕交叠重合。万籁俱静,五感俱微,唯独她的心跳仍在他耳边不断回?响,予以前所未有之心安。
她是?有心的。
只是?来?时路上的风刀霜剑已磨损了她最初的柔软,也将情意削弱得微薄,以至于她如今再无多?余温柔可?施舍给他。
然此时此刻,叫他觉得惊诧的却也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