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请讲,隐娘洗耳恭听。”
“隐娘,济民堂这数月来可有可疑人士打听孕妇的状况?”
“济民堂客来客往,每日要接待数十近百名病患,官爷口中的可疑人士,请恕罪,隐娘未曾记得有过。”
“你再想想,真没有了?哪怕一点可疑的蛛丝马迹?”
垂头思忖许久,丁隐歉意地摇摇头:“真的没有。”
“不过,官爷,一连杀害中牟县数名孕妇的恶贼 不是已经被人开膛破肚杀死了么?为何还要继续查下去?”
“孕妇连环被杀案的凶手不止一个,被杀的恶贼只是其中之一,他还有其他团夥,迟早会再犯案。”
还有团夥?还要再犯案?
好啊,丁隐暗暗咧开血腥的獠牙,那就统统关到她的地下室开膛破肚喂老鼠。
蓝衣长剑,沈静的气韵历经岁月打磨,如同一块上好的老玉,无形中散发着莹润的光辉。
沈默着旁观讯问全程,待到王朝马汉三审六问仍不得其果的最后,展昭磨砂着剑柄,忽然擡眸:“敢问姑娘,统计中牟县全城的孕妇分布状况所为何用?”
直击要害。
对上男人醇厚,却仿佛已看破人心的目光,丁隐有种遇上克星的坏预感。
上次在小巷就已经差点被他逮住了,这次,怎么,要露底?
笑容不变,舒缓的语调中是丝绒般闲适的优雅:“大人怀疑民女与孕妇连环被杀案有关?”
展昭不答。
只静静凝视着,想要从这张极具欺骗性的女性面孔上找出点什么。丁隐坦然回视之,以一种清者自清的姿态笑的优雅。
四目相对,视线碰撞瞬间无形的对抗无声而起,执法者与伪装精良的疯子,淡淡的火|药味飘散开来。
一旁的王朝马汉不明所以,如在云雾中,却又本能地坐如针毡。
“民女乃是中牟县最有名望的大夫,大夫收集孕妇的信息,用以方便医治保胎,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