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起身穿上?。一直僵坐在原地的元汐桐却还记着他?的伤势,怔怔地问:“不疗伤了吗?”
方才那?番对于妖族身份的探讨像是不存在,没有惊心动魄的争执,没有口不择言的谩骂,甚至她连挣扎都没有,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身份已经?暴露的事实。
而现在,她似乎也?只是执拗地,想把方才被打断的事情做完而已。
都这种时候了……
元虚舟将衣物搁上?膝头,在穿与不穿之?间犹豫了许久,最终说道:“这伤药对妖毒没有用。”
年?轻男子的身躯,是神工打造的杰作,背脊瞧着像一块上?好的玉石。右后肩的伤处有几条爪印横趴着,深可见骨。血虽然已经?止住,但他?们说话的当口,黑色毒液却不住地往外渗。
这对他?来说竟然是“小伤”……
“我?不用伤药,”元汐桐说,“金翅鸟的毒,对我?来说很简单。”
这大概是身份暴露的好处之?一,她再不必在元虚舟面前再藏着掖着,遮掩妖力,所以说话反而多了一些活泼劲——自打她来神宫起,她就没感觉如此舒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