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要抽身的那一刻，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楚应时，却忽然用难以想象的力气攥紧了江蓠卿的手腕。

“老板？”

江蓠卿没能顺利站起来，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禁书里的病态爱恋情绪还在影响着她，她看着楚应时的目光里，还有毫不掩饰的贪婪。

楚应时也看见了。

可即便是这样，江蓠卿什么都没做。

“你为什么没杀我？”楚应时低低地问道。

江蓠卿微微一笑，“活着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一辈子那么长，我总有机会再见到你的。”

“可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轻声说着，“一个人如果没有了，他的时间停留在原地。你在往前走，却永远都看不到他。”

“比起没有他的未来。”

“我更想看见有他在的这个世界，至于能不能在一起……谁知道呢，我就努力一次让自己变优秀，去追赶他的步伐吧。”

总要尝试过撞一次南墙，才知道结果。

楚应时握住她手腕的手，终于在这个时候缓缓松开。他的眼镜下，两只眼睛开始流出血色的泪。

“这里要坍塌了，你走吧。”

藏书库隐隐震动着，江蓠卿迅速捡起地上的禁书塞到楚应时的怀里，再次牵起他的手。

“说什么傻话，要走一起走。”

“……”

楚应时没有说话，但是把书拿好，不自觉地牵紧江蓠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