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稀释过的血。”
江蓠卿大着胆子,脚步轻缓,带着试探小心翼翼地凑到喷泉附近,近距离看祁南“羊”喝水。
羊的横瞳转了转,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瞥了一眼就收回。
好像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它还有理性。
不过现在,好像是恶魂在掌控身体的主权。
李延祥也悄无声息靠近江蓠卿。
在他也过来的那一刻,祁南“羊”停下喝水的动作,缓缓直起身子,扭头舔了舔自己身上蓬松的毛毛。
一双探究的冰冷双眼盯着下方的两人。
它都有记忆。
不过在恶魂的状态下,正常的一些情感被压抑得太厉害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导致它一看见江蓠卿,就觉得心烦意乱。
“哼。”
给自己顺了毛的羊高傲地扬了扬下巴,神气十足地轻哼了一声,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江蓠卿对此早已习惯。
“小阳,我和延祥打算去落岭镇看小朱,你要一起去吗?”
祁南“羊”不情不愿地看了她一眼。
但是身影却诚实地渐渐缩小,笼罩在它身边的浓雾涌入它体内,缩着祁南阳缩小的体型,化作更多的蓬松的羊毛粘在它身上。
等雾散去。
在原地的是一个像小球一样毛毛蓬松的圆滚滚的纯黑色小羊,高到江蓠卿的大腿位置。
“姐姐,你的朋友都是小动物的样子吗?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