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干掉怎么办。
但拓看着空空的手掌,心里怅然若失。不过看着严糯重新恢复生气,他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下来了些。
”小糯你放心,达班的底线是不碰独品,猜叔也不会去做。”但拓看着严糯轻声安慰着。语气中带着坚定。
屁!那是你的底线,可不是达班的底线,至于猜叔,严糯现在还没看透这个人……
猜叔像是三边坡供奉的一尊香火鼎盛的邪神,从密林里走出来的山妖,以为常年接受香火的供奉,眉眼沾了些许神性,可本质终究是妖怪,微微圣洁的脸庞配上的切实恶魔一样的低语。
他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单纯用好或者坏来定义的人。
但拓看严糯恢复过来,也放了心,站起身拍了拍手道“你先忙着,我去把那些盆栽移植到土里。”
有了细狗的帮忙,画了线的地方已经挖好了,现在要按照严糯画的标记把盆里的植物移植进去。
“我来帮你,咱们赶紧弄,搞好了回大寨,我要把新买的床品全都洗一遍,晒晒太阳,杀杀毒。”
严糯丢开手里的茶杯,深呼吸,跟了上去。想要用体力活动来平复一下心情不然手脚发抖的她心里只剩烦躁,很难受。
车内,猜叔翻着手里的书,心里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严糯最后的话,像是一记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打着他的自以为是。
书上有些地方草草的记着一些读后感悟和心得。
他从来没想过,单单只是看书,就能把现实猜的大差不差。
是的,罗央现在快要走到绝路了。他一直想着的达班转型的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现在的独品越来越难做了,花费的精力和收获之小,真不如转行做其他生意。
可是不贩毒,罗央还能做什么呢?他没得选,他的结局已经定了。
那达班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叹了口气,他这时已经不再惋惜严糯是个女孩了,更多的,他反而庆幸她是个没有什么上进心的女孩。
不然以她的能耐,三边坡这个地方,怕是得天翻地覆了。
前段时间,罗央找他上山,罗央当时的状态就带着癫狂,和峦巴颂的交手一直失利,他当时也一直在犹豫,带着几分侥幸的心理,想着应该还能再坚持一阵子,他就闭上了嘴,闭上了眼。
不去看,不去说。
现在看来是当局者迷了。
他是得做些什么了。
第二天,但拓正要去接水,就被猜叔叫到了楼上。
猜叔坐在桌前,面前摊开的是昨天从严糯那里顺来的书,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不知是昨日没睡好,还是根本没睡。
但拓一脸担忧的坐下道“猜叔,你脸色不怎么好啊,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揉了揉额头,猜叔强打起精神“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今天喊你来,是给你一个机会。”
猜叔看着但拓,一字一句道“以前我说过,貌吧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让你亲手复仇。现在我交给你去办,你要给我做的圆满。”
闻言, 但拓蹭的一下站起,一双眼睛发着光,亮的惊人。
“猜叔,你说,让我做什么?”
他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貌吧的事一直是他的心病,昂吞一天不死,他一天无言面对阿妈,小尕尕,还有……严糯。
他做梦都想杀了那个家伙,可是就跟严糯说的一样,假酒的事情需要有人背锅。留他一条狗命,是为了给达班的兄弟们赚钱,是为了让他在最高处跌落下来。
猜叔被对方的反应惊得往后仰了一下,赶紧抬手安抚这个暴躁的家伙“但拓啊,你的性子需要沉一沉。”
叹了口气,他合起书,抬头看着但拓说到“你去找小糯商量,我只要求留昂吞一命送上山,其他的你们自己定。”
想了想补充道“不管怎么说,小糯是貌吧的妻子,这件事交给她,也让她出出气,放下心里的结,重新开始生活。”
俩人一起去做这件事,正好也能让他们一起放下,至于之后要怎么发展,就看他们自己了。
而他,现在只想看看这个小丫头是真厉害,还是只纸老虎。
纸上谈兵和亲自上场还是有差别的。
告别猜叔,但拓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到处找严糯的身影。
而严糯此时拿着一把大扫帚,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草地上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