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下,却也没抬头去看,还是像之前一样扎上了。
他故意的。
故意装作自己没有发觉,就像故意把头绳调包走的那个人一样。
云树慢条斯理把头发扎好,余光里,关呈明一如既往在打游戏。
但是不同往常的是,他不太专注。
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偷瞄过来。就连喝橘子汽水的动作都带着一种若无其事的意味。
云树知道,他应该是蓄谋已久,想看自己发现头绳被调包之后的样子,好奇自己被这么捉弄一下会是什么态度。
云树不如他的愿。
因为他也想看关呈明捉弄失败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虽然也能大概想象出来。
意外,不爽,有点被戳穿的尴尬,有点没能见所想见的失望。
以往扬起的眉皱起来,眼睛也没那么圆,微微眯着,抿着嘴。
但是想象出来的总归没有亲眼目睹那么有趣。
所以直到下课,他都埋头于自己的拼贴画,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没有休息,没有把头发散开,顺理成章地,好像也对那根陌生的头绳一无所觉。
最关键是,他下课的时候一般都会把头发散下来,这次也没有散,把刀收好就径直往外走。
没走两步,云树听见身后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然后就是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