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途猜谌意应该是想说他不要脸,说他贱,但谌意停顿几秒,似乎把想到的词语憋了回去,最后吐出苍白无力的一句:“是我瞎了眼。”
闻途觉得心被剜了一下。
上周提分手的时候,谌意蹲在他身前,拉着他的裤腿,红着眼圈仰头望他,很委屈地问为什么,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他根本没做错什么,但他怕闻途不要他,不管错没错都认了,然后说自己会改,求闻途再给他一次机会。
从前闻途说他不好的地方,他都一一改掉了,闻途说的每句话他都放在心上。
因为他舍不得让闻途不高兴,甚至亲眼看到闻途上了别人的车,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舍得说一句重话出来。
一想到这些,闻途觉得难受,愧疚,自责,但心里更多的是破罐子破摔。
“所以呢?”闻途回答。
“所以我让你下车和我说清楚。”
“我以为我上周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红灯跳到绿灯,秦徽挂了档,侧过脸看向闻途:“你下去和他聊聊吧,就算你决定要断,也该好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