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抬起他下巴问:“闻律师,你很在乎我吗?”
闻途仓皇失措地移开视线,平视着逐渐雾化的挡风玻璃,下了逐客令:“你没醉就下车。”
“我醉了。”谌意把袖口挽起来,递到他眼前,“我过敏了,你看,这里,这里……全是红疹,很难受,都是你害的。”
“关我什么事。”闻途吞了口唾沫,把脸侧过去,没忍心再看他,“醉了就吃药,吃完下车。”
夜空中乍起一声雷鸣,玻璃起了很厚的雾,街灯成了模糊的光晕。
什么也看不清,像是和外界隔离,在喧嚣的风声里,只有谌意的声音依旧鲜明:“就快下雨了,你让我去哪?而且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你必须也回答我。”
“闻途,你很在乎我吗?”闻途想扭头逃避,谌意将他的脸掰回来,偏要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看着我说,我换个问法,你还对我有感情吗?”
距离很近,对方身上淡淡的酒香漫进鼻尖,恍然间,闻途似乎也微醺上头了。
他张嘴想说不知道,谌意看清他心思似的,抢先一步设限:“你只回答‘有’或者‘没有’,我不要第三个答案。”
他一句句地引导,想知道闻途心里所想,但同时,他害怕听到闻途给出否定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