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吗?”
闻途默认了,于是谌意按了护士铃,重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等会想喝什么粥,或者吃点什么别的?”
“都行。”
闻途脑袋陷在枕头里,窗外的日光洒在侧脸上,将他半垂的睫毛映浅,看起来像一件脆弱的易碎品。
他生病后自然地对谌意产生依赖,并且异常听话,这样的“乖”很难在闻途身上看到。
谌意又想起了昨晚的录音,朝他试探道:“昨晚的承诺,还记得吗?”
闻途目光一滞,立即把脸别过去,望着窗台不吭声,显然是记得,但不想承认了。
“怎么了?”
“……”
“请闻律师守信,诚信原则在民法典第七条。”
“……”
“我有录音,视听资料在此。”
“……”
谌意故意说:“不想和我说话,那我回去熬粥了。”
闻途这才把脸转过来:“不准。”
好霸道,谌意要收回刚刚觉得他乖的想法。
他无奈一笑:“只要你还记得就行,你记得就一定会守信用,我相信你。”
谌意想了想又说:“闻途,你一个人没法和凶手抗衡,我帮你,颜律师也会帮你,人多力量更大,我希望你尽快把观念转变过来,不要再怕连累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