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褪尽,只剩下灰暗和无力。
手机响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他接下,虚弱地问:“喂。”
“是闻途吗?”对面是个中年女声。
“你是……”
“我是谌意的妈妈。”
谌意的父母连夜坐飞机来了海州,闻途告知了他们医院地址。
闻途没有见过谌意父母,谌意以前说他们谌家是放养式教育,加上父母忙着工作,连他自己一年到头都见不了爸妈几面。
闻途站在医院楼下,远远望见一辆豪车驶入了车库。
没过一会儿,夫妇俩走了出来,女人盘着发,体态优雅,是位迟暮美人,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英俊非凡,和谌意长得很像。
他立即迎上去:“伯父伯母。”
“你就是闻途?”说话的是他妈妈邱宛清,她眼睛红着,眉头紧蹙。
“是。”
他父亲谌永连忙说:“赶紧带我们上去看看吧。”
他们之间没多客套,夫妇俩都很焦急,闻途也没闲心去尽初次见面的礼数了,连忙带着人上了医院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