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活生生的谌意的那刻,本就激烈的心跳瞬间飙入峰值。
谌意躺在床上,很多人围着他,他虚弱地半睁着眼睛和区检的领导们说话,闻途不太好打扰,就在门口站着等。
谌意侧目打探过来,暗淡的眼睛顿时有了光,立即和领导们说:“他来了,我要和他说会儿话。”
他一句话就把领导们通通赶出去了,屋子空了下来,闻途这才走进病房。
从谌意出事到现在整整五天,闻途觉得备受煎熬,像是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窗外一缕微风掀动窗帘,沙沙作响,谌意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额上还缠着纱网,整个人像是一块单薄的、快要碎掉的白瓷。
闻途呆楞地站在他床尾,直到他缓缓抬起手,闻途才朝他扑了过去,跪到了他床边,和他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对不起,没能陪你过纪念日……”谌意微敛的眉眼间没了往日的锋芒,嗓音有些干涩的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