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看越奇怪。
于是温昀就借机试探了一下,当然还存在一点报复心理。
他知道洛司渊多疑,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一惊一乍,更何况是那么隐秘的事。
倘若洛司渊真的生病了,那刺激一下也就会更明显吧。
果然,洛司渊就是生病了,否则,现在的神色也不会这么虚,脸上时不时浮起鸡皮疙瘩,嘴皮泛白,额角的汗不停地往下淌。
症状和原文里当初洛司渊给洛瑾辞下的慢性毒药的症状一模一样。
畏寒,体虚,易怒……
温昀已经能想象洛司渊长期以往下去,形如枯槁再到后来的卧床不起。
看来,洛司渊已经中慢性毒一段时间了。
关于投毒的人,结合着这些熟悉的症状,温昀只能想到洛瑾辞。
看着洛司渊这些症状,温昀觉得这应该是中毒的中期,起码有半年起步,毕竟这毒前期是没有任何反应,难以察觉,只有在体内积累一定的量才有所反应,当量彻底达到某一界限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看来洛瑾辞的复仇行动得比他想象的早了很多。
洛司渊一只手杵在座椅的扶手上,捏了捏隐隐发痛的额角,斜睨着还跪在地上的温昀。
刚想开口说话,就见一个太监快步走上前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一听到皇后求见,洛司渊不禁多看了温昀几眼。
这一个两个真不让人省心。
他点点头,嗓音里难得透了点疲惫:“让她进来吧。”
江风吟今日穿了件素青色的衣裙,简洁又不失大方,她款款走来,视线不经意飘过跪着的温昀,朝坐着的洛司渊行了个礼。
洛司渊点点头,江风吟就自然地接过一旁许远山手里的玉壶,给洛司渊杯盏里添了些茶水。
洛司渊侧过头看着自己的皇后缓缓道:“皇后今日怎有空到朕这儿来?”
其实自从江风吟嫁给他后,基本都待在凤宁宫,除了些重大的场合就很少出来,对于洛司渊来说只要安安分分不作妖,他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风吟温柔的眉眼含着浅笑:“听闻陛下一人在湖心亭下棋,妾身正好最近正在琢磨这棋,特来请教陛下赐教。”
“哦,是吗?”洛司渊尾音上扬,一双威严的眼睛始终盯着对方,继续道,“那就陪朕下一盘吧。”
江风吟浅笑着点点头,只是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看还跪着的温昀。
洛司渊沉吟了一声,对温昀道:“起来吧。”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温昀恭恭敬敬朝两人行了一个礼,他刚抬起眸子就对上了江风吟含笑的眸子,眸光温柔似水,对方朝他微微点头。
温昀一愣,就见洛司渊朝他摆摆手。
“你就退下吧,记得今日的话就好。”
“是。”
看着温昀走远的身影,江风吟才收回视线,坐到了洛司渊的对面,
此时,刚收了不久的棋子已经被许远山摆放好,放在江风吟面前的是白子。
她刚执起白子,洛司渊就示意她先走。
江风吟随意落了一个位置,就听到对面的说话声,低沉且缓慢。
“皇后今日来不是请教这么简单的事吧。”
江风吟落子后就收回了手,两只之间又捻了一颗棋子,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果然瞒不了皇上,臣妾只会吃斋念佛,哪会下什么棋。”
江风吟向来不善撒谎,但即使被看出来也没有丝毫慌乱,仍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模样,不急不躁,宛如涓涓细流,能抚平烦躁的内心,这也是洛司渊不讨厌她的原因。
洛司渊也不介意,也跟着随便落了一个地方,继续道:“是为了太子的事吧。”
“嗯。”江风吟轻轻应了声,“瑾儿的终身大事,作为母妃,臣妾也应该多操操心。”
一听到这儿,洛司渊冷哼了一声:“那你可知宫里是怎么传的。”
“臣妾略有所闻。”说到这儿江风吟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是刚才被陛下罚跪在这儿的那个孩子。”
洛司渊:“……”
没等对方回答,江风吟又继续道:“臣妾看那孩子生得俊秀,在外貌上和瑾儿倒是般配,只是不知性格如何,倘若温和有礼,那肯定是极好。”
“但若是暴躁泼辣……”说话间,江风吟又落下了一子,她开口继续道,“想来瑾儿定会让着他。”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