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从那天往后,碧波潭的湖面上常常盘旋着一只黑鹰,有时白寻自水面上探出一个头,黑鹰便一个俯冲,一副要将她当作口中食的做派,吓得白寻一个猛子扎进水底。
向赤霞禀报时,时常还惊魂未定,无奈其他的侍女都怕那只鹰,只有白寻敢硬着头皮上去看一眼。赤霞就靠在一张美人榻上,手捧着黄庭经,慢慢地听白寻絮叨。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每天都一样,那只鹰每天在碧波潭至少要盘旋七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就去悬崖上休憩,或者去捕捉些猎物果腹。大约是离了熟悉的捕食区,那鹰最近消瘦了不少,赤霞就让侍女投喂些鱼虾,这投食不用面对面,只要随便丢在岸上,那只鹰便会自己叼走,聪明得很,也没什么架子。
赤霞将经书合起,踱步向院子里的秋千走去。她平时练功三个时辰,读书三个时辰,剩下时间,或者在玩,或者休息,若是玩,或者和兄弟姐妹们玩游戏,或者一个人在院子里打发时间。白寻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背后,伸长了脖子,咬着唇,似乎想说些什么,赤霞将头靠在秋千的缆绳上,见她欲言又止,便舒出一口气:“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你明知,我从来不介意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