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上轻轻敲了五下,而后叹了一口气,便再次消失在白雾中。
次日五更,黎明日出之时,薄雾中也逐渐亮了起来,虽然仍是不见红日升起。
相见时难别亦难,敖烈虽然多待了一夜,但天色既明,便到了不得不离去的时候。他本欲就此离去,想一想,又在她枕边留下一封手信:务须太过思念,你我终有再见之时。
白寻在睡梦中似有所觉,挣扎着醒来,却已不见敖烈的踪影。她看到书信,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正见敖烈的身影没入白雾之中,前面似乎还有一个扛着棍子的矮小身影,她正要追上去,没注意脚下的门槛,绊了一跤摔在地上。
再抬头时,二人已不见了踪影。她迟疑了一会儿,向浓雾中找去,自然是没找见半个人影。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回到大门槛上坐下,怅然若失,垂着首,想落泪,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憋了回去。忽然她明白过来,仰起头看天,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