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坏身,又在老君丹炉里走过一遭,锻成火眼金睛。上天入地、法宝神通全然不惧,唯独与水属性相克,若是入了水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一身本事发挥不了十之二三,便是与妖怪相争,也得不了什么体面。猪八戒道:“水里的妖怪,除了鱼虾蟹也没有什么,那妖怪莫不是条胖头鱼?”孙悟空从怀中掏出一块平平无奇的黑色木头,像是刚从哪户农家的土灶里扒拉出来。“方才那灵感大王就是用此物做成替身,才能从我手里逃去。”猪八戒:“不过就是一截烧焦的木头,他用木头做成的木偶替身,兴许是他不想让木偶落到你手里,才想一把火把它烧了。”“是吗?”孙悟空掌心放着那一块木头,双眼射出金光,片刻后木头无火自燃,烧去伪装露出真正面目,乃是一片红鳞,观其形状大小,估计是一条红鲤的鳞片。“难道这灵感大王是一尾红色鲤鱼?”猪八戒道。孙悟空点了点头:“我估计也是。不过这水里的妖怪如何能有这样的本事,能阻我们师徒的去路?”猪八戒说:“人家只是在这里吃人,谁想会遇到你这个遭瘟的猴子。”敖烈咳了一声,说不定人家真知道,忽然门外敲了一声梆子,打更人唱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什么时辰了?”猪八戒茫然地向大门外看去。“子——时。”敖烈猛地捂住心脏,刺骨冰寒从骨髓深处爆发,瞬间笼罩四肢百骸,心脏仿佛被数根冰锥同时扎下,血液几乎凝固。“小白龙,你怎么了?”孙悟空和猪八戒同时喊道。敖烈白着脸摇了摇头,稍稍喘匀了气:“我本是待罪之身,每日午时与子时都要遭受寒刑,只有变成白马时才不用受刑。我身上有些伤势,这时也加重了不少。”他含着泪,恳切地道:“两位兄长,我奉观音菩萨之命,化为白马供师父驱驰。只是这次通天河之祸,恐怕不能为两位兄长出力,我这就去了。”既然是要打水战,怎能少了这位龙宫太子,只是他身上有伤,孙悟空也不好强留,任由敖烈化道白光回到马厩中。灵感大王没抓成,让他给跑了。孙悟空还得向师父和陈家老爷交差,果然,那白面和尚和陈老爷都十分惶恐,除恶务尽,若是恶孽没有除尽,日后回来报复怎么办?孙悟空又出一计,他明日出去骂战,将那妖怪诱出来除掉。唐僧和陈老爷才安心了一些。第二日,孙悟空带着猪八戒去通天河外,二人整整叫骂了一天,奈何通天河的水面纹丝不动。二人纵是跳脚也无用,只好垂头丧气地又回去了。唐僧十分不安,但也不好再责怪徒弟,只是放在心里罢了。众人于是又等了十来天,灵感大王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唐僧的心情渐渐由不安转为焦虑,取经大事迫在眉睫,怎么能在此浪费时间。陈老爷虽然害怕,但也不好强留,唐僧又说道:“此处距离灵山已然不远,待我等取得真经,修成正果,再回来除妖想必也不迟。否则在此处与那妖怪相持,也是无用。”陈老爷道:“村中有摆渡的船夫,这几日船坏了,待他将木船修整完善,诸位法师再出发不迟。”船坏了,确实无法行走。唐僧点头应下了:“既然如此,便再打扰老善人数日。”这日恰好也是白寻出关的时候,她一走出密室,白方圆已经等在了外面:“我已经想到一个擒住唐僧的好办法,只是此事需要还贤妹援手。”白方圆的计划是他们二人联手施法,降下大雪,冻结通天河的河面,骗得唐僧过河,然后趁机将人抓住。“这个主意不错。”白寻听了白方圆的计划,里里外外地思索了一番。这简直不是阴谋,这是一个阳谋,谋的是愿者上钩,看似简单,成功的机会却很大。而且,即使这个计划不成功,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动手,我估计唐僧也等不及了。”白方圆如是说。白寻将冰神秘法在体内又运转了一遍,确保自己的状态良好,不会在今晚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