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鬼煞开始卖力舞动,各种乐器的击打声和人群的清啸声混杂在一起,把现场变得一片嘈杂混乱。
看人群散了,诸葛承很自然地挪到那几个胡人附近,他随意一招叫了个懵懂的鬼停在自己身后,装着是被请上了身的样子。诸葛承浑身剧烈地一抖,双手的袍袖一甩而出,胧纱几乎拂过几个胡人的鼻尖,他吊着嗓子,用一种凄婉而狠厉的声音对着那几个胡人喊了一声:“郎君啊……你死得好冤啊!”
“别他,这家伙落单被反上身了,待会别人跳的差不多了会有人替他拔鬼的。”那个领头的胡人还算见多识广,给旁边人解释了一下诸葛承的异常就要拉着人离开。
然而诸葛承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他如今走路的样子也不似常人,脚步拖地一步一晃,似是没有几步就要自己倒下。胡人们退后时走的巷子略偏,现在场中只有他们和诸葛承还有那穿了堂的风。狂风卷起诸葛承的一身白衣袍袖,连带披散着于风中飞舞的青丝一同混成了一幅泼墨,而画中唯一的颜色是面具上的那滴血泪,红艳而诡异地让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