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汉人何等糜烂。你是要我清算整个朝堂,瘫痪一个国家,留个空壳好便宜北面的胡人?还是要我违背道心,顺势而为,同流合污,最后变成一个连我自己都会唾弃自己的人?!”
毛小豆说到激动之处,双手紧紧揪住阿拓的衣襟,身体却在微微地颤抖,脸上的脆弱从未如此鲜明。阿拓很想伸出手给此刻的毛小豆一点安慰,却仅止于握紧了双拳。
“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我又不是怕死!!我只是想……我只是想让一切别再变坏了……”
反倒是毛小豆低下头用额头抵着阿拓的肩膀,从阿拓的角度看起来,他的肩膀正在微微颤抖。虎牢关的少将军大概哭了,可是阿拓既听不见声响,也见不到眼泪,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只能直挺挺地沉默着站在原地,假装自己是根既无心又无情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