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毛小豆敢以剩下那合起来的一斗里的一小部分挑战完整的一斗也可以算得上是他有文胆了。
谢灵运拿起铁笔凌空写下一个“亲”字,笔走龙蛇之下那个字几乎化为实质的烙印直射在场另外两人的心神。
毛小豆恍惚间回到了他五岁的时候,那时的他还活得没像现在这么刻板,多少还带着点小孩子的调皮。所以冬天出去在城墙上玩雪的时候贪了凉着了风,入夜了开始咳嗽,后半夜就起了烧。
那时的毛小豆自知犯了错,心中亏之下不敢去隔壁找父亲,只是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辗转反侧。然而恍惚间却感觉毛将军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一碗温热的汤药就此送到了嘴边。
“别怕啊,小豆子,爹爹在呢,把药喝了就会好了,就不会再难受了。”
汤药很苦,毛小豆大概喝了一半吐了一半,说不定都吐在毛将军身上了,可是他不气也不恼,又是一碗同样的汤药送到毛小豆的嘴边。
“没事的,爹爹就知道你会吐一半,一早就熬了两碗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