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生气的那些反常隐瞒里,并没有包含他最担心的背叛民族背叛国家的成分。
但这样并无助于改善目前糟糕的事态,因为徐羡之看见了缠绕着毛将军整个身体的死气,而通常他只会在命不久矣的人身上看见这么浓郁的死气。
“你怎么会——”
“嘘。”毛将军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阴阳家入门第一课,看破还是不要说破的好。”
“你自己知道?”徐羡之现在身体里所有的愤怒又开始转变成无力。
“是,要不你怎么会说你在下一局你自己的死棋,可是……可是从你开始和我下这盘死棋到现在已经——”
徐羡之说到这里时自己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努力在脑中回想了一下最初毛将军开始提议下这盘棋的日子。
“我记得……那时是稚远兄快不行了的时候,也就是说……两年?”
此时的毛将军突然变了脸色,他又郑重地用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嘴里说了一句:“你这是有多不小心,赶紧捡你的棋吧。”